“是是是,是晚生瞎揣摩,瞎揣摩!”
“好了好了,起来!”刘瑾这才话叫了人起来,见这年书生满脸紧张,他觉得有趣,便又问道,“闹来闹去,咱家知道你那主人是谁,却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回禀公公,晚生罗迪克,启迪之迪,攻克之克。”见刘瑾反反复复念着这名字,脸色有些奇怪,他连忙解释道,“都是家父曾经见过几个金碧眼的蛮夷商人,这才一时起意给起了这么个名字。只不过身体肤尚且受之父母,何况名姓?晚生虽也觉拗口,可也不敢贸然改动。”
“嗯,你倒有些孝道。”听了这解释,刘瑾便不再理论这么一个名字,又问了罗迪克几句,得知人住崇门外南边的江西会馆,他就点了点头道,“这事情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有结果的。你若是耐烦等,就那继续住着。若是不耐烦,便先回去对你家殿下言语一声,这事咱家接了,到时候总能给你们一个好消息!”
等送走了这个罗迪克,孙聪就又进来向刘瑾禀报,道是几箱银子全部过了秤,他还亲自看过成色,都是上好的官铸蜂窝锞子。见刘瑾心情不错,他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另有一事禀报公公,下午林瀚张敷华去了兴安伯府之后,今天晚上,北监祭酒谢铎,还有张彩和徐祯卿湛若水严嵩几个庶吉士都应邀去了那儿。”
刘瑾早从东厂丘聚口得知徐勋亲自去接了林瀚张敷华,可晚上还多了这么几个其他人,他不觉一下子就脸沉了。反反复复琢磨着这份名单,他突然又生出了一个念头。
这个徐勋,不是又瞄准了那个位子?糟糕,这小子夹袋里怎么左一个人右一个人?
倘若徐勋知道刘瑾听到那么一份名单后的第一想法,他必然会竖起大拇指赞一声知我者刘瑾也。说是小酌,但这晚上众人齐集兴安伯府,喝酒都是浅尝辄止,就连如今酒量已是相当不错的徐勋也只是略沾了沾唇,酒饭过后就让人送来了醒酒汤和浓茶,一副要长谈的架势。其他人也就罢了,严嵩处身其间却怎么都觉得有些别扭。
林瀚张敷华是位居七卿的大佬,谢铎是挂礼部左侍郎衔的北监祭酒,张彩是正四品的右佥都御史,徐祯卿湛若水虽说都不曾授官,但一个是徐府清客唐寅的至交,据说那进士的名次和徐勋不无关联,湛若水是王守仁的至交,王守仁和徐勋的关系别的不说,此番能免了廷杖平安出京,据说就是徐勋使的力。可他一个二十出头的庶吉士,名声不显,也并不是下笔如有神的诗才子,叫上他干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