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扭曲事态的开局往往都是一场荒诞的谎言。
最后受伤的往往只有一开始置身事外的那些人。
卡彭只是那场战争之下的缩影。
面对战友的牺牲,敌军的死亡,见证生命的消逝让他质疑自己活着的可信度,背负着愧疚与怀疑,卡彭无法给爱人吉娜承诺,一次又一次地逃避,封闭着自己作为人的情感。
最后这种情感在第二次战争爆发时,被女巫利用,把他变成了一只猪。
无法逃出心里的创伤,无法看明白自己要的东西是什么,这让卡彭永远在猪的那张脸里徘徊着。
伊卡洛斯的旅程,朵洛斯这群空贼承担着司机和救兵的工作,威尔士公国的士兵们亲身参与了超古代文明的战争,略伦特是疯狂的、步入绝望的学者,大国背后的王公贵族是一切的发起者。
那,卡彭呢。
他一开始受到马尔杰的邀请,只是作为一个武器工匠,被吉娜推了一把,抱着散散心的劲头离开了家门罢了。
这一趟旅程,他更多是看客,但最后发现做的是自己的看客。
卡彭一直想找到伊卡洛斯,证明勇敢的自己有资格迎娶吉娜,以此来破解变成猪的魔咒。
然而,
茶白从猪变成人,只是因为单纯看到了来接自己走的爱人。
伊卡洛斯不像传说中是个神域,就是个被魔法和机械驱动的浮空岛屿。
上述两件事让卡彭渐渐的明白了,世界本身其实很简单,看你怎么去看怎么去想,不要被影响到,跟从本心就好。
他拿起了笔,点了点墨水。
想着,如果要告别之前被战争影响的时光,往后的日子不如把这些日子所见的事情写下来。
店铺下的武器加工熔炉已经被屎给淹了。
在沼气残留的空间继续做个躲在暗处不敢见人的工匠,还是在透着阳光的窗户下做个用笔杆子生活的笨蛋,对现在的他来说不是太难的选择。
屋外传来了脚步声。
然后是吉娜的声音。
“我听索菲亚说,你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到底怎么了?”
吉娜像个女主人一样推开了屋门,看到卡彭背对着她,看上去瘦了一些,看上去没什么大事。
“吓死我了……听说你们见到伊卡洛斯了。”吉娜靠着门框上,眼睛忽闪,睫毛颤抖像是别有深意,抬手将女士香烟放在红色的唇瓣间。
卡彭仰靠在椅背上,摆出慵懒的音调说:“伊卡洛斯什么都没有。”
“借个火,先生。”吉娜走过去。
然后,
嘴唇的香烟掉在地上。
窗外的阳光照在卡彭脸上。
吉娜看着窗户上卡彭的倒影,又看了看卡彭。
目光从脑海中那只猪脸移动到人,再从人到猪,又重新回到了人,最后脑中那只猪彻底的消失,只剩下变回了人的卡彭。
吉娜露出释怀的浅笑,捡起地上的香烟,重新叼在嘴上。
“要分清哪张脸是猪,哪张脸是人,看来已经不重要了。”
卡彭拿起火机为她点燃香烟。
“吉娜,答应我,结婚后要戒烟。”
“就不。”
吉娜瞅了眼卡彭桌上的纸和笔。
“你要写书?”
“我想把这段时间某些有趣的见闻写进去,用自传的方式去写一些改变了我认知的人。”
“呵,书名?”
卡彭摸着下巴。
“既然是自传,那就叫……”
……
李诺瞅着刚刚蹦出来的面板,瞪着无法磨灭的死鱼眼。
“所以,和我有关的书名,为什么要带‘傻逼’?”
他正坐在空艇的甲板上,钓鱼。
距离伊卡洛斯的陨落已经过去了两天。
现在阳光明媚,晴空万里,有云。
马尔杰坐在他旁边,摆弄着茶白的能量锤。
这两天里,通过陈寿的帮忙,锁定了五处新的隐藏任务点。
第一个地方是个探索洞窟,打了个不算太强的BOSS,得了个技能球。
嗯,那个BOSS是个母吸血鬼,反正在这种世界出现任何种族都不算离谱。
反正这招儿李诺学了。
需要掌握一种血魔法,也只有他能学。
第二个地方,是威尔士公国边境的某个岛屿上,那里有一本被玩家藏起来的手书。
通过李诺那个放大镜观看,获取了一份制药手记,然后做出了一个逆天又荒诞的玩意儿。
李诺正好有个茶缸子,无限续杯的那种,他打算回去把这玩意儿和茶缸子合成一下,看看能不能合出个超级茶缸子。
第三个地方,在某个高原上方。
有个安静躺在破旧堡垒中的宝箱,根据他们几人调查,那应该是某位死了几百年的大魔法师留下的宝箱。
鉴于简介表述的悲伤故事。
李诺他们决定回到空间再开箱,毕竟空间还安全一点。
然后就是第四个寻宝地方。
某军营。
略去过程,反正找到了一个护目镜。
马尔杰专属物资。
最后就是第五个宝贝。
他们在一处很冷的泥潭,找到了一具玩家的尸体,拿到了一个不得了的玩意儿。
别看简述和效果一样平平无奇,本着词条越简单效果越夸张,以及穿的越少防御越高的道理,这玩意儿得看名字。
利维坦,战斧。
奎托斯的武器碎片。
它还是一把斧子,不过是一把废斧子,但即便是废掉的,也是个神器。
本着其无法有效使用,所以可以看做是一种制造装备品的素材。
马尔杰戴着观察后发现,这东西能和茶白的锤子合体。
于是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