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泰这里急不行,暗里琢磨,怎么他妹子哪儿也没音儿没信儿了呢,这边范敬隔三差五要银子,他是真有点儿打点不起了。
这日好容易盼着他妹子给他送了信过来,说让他过去一趟,孙泰急忙就赶了过去,进了她妹子屋子,就见他妹子正病歪歪坐炕上,精神头都没了。
孙泰忙问:“这是怎么了?才几天不见怎就病了?”孙氏看了他哥一眼,想到这起子事,就觉得心里一阵犯堵。
本来封景山子嗣不旺,大房就得了两个姑娘,二房也是一个丫头,就她肚皮争气,生了个小子,虽说后来也有个妾生了小子,可不如她生大少爷聪明,书念也不大好,因此倒是她所出这个儿子得封景山意,加上娘家也有钱,虽比不上正经儿大太太,却也颇有体面。
上头大太太二太太便是心有不甘,也没法子,可那日大太太巴巴把她叫了去,问她:“可是撺掇着爷去那府里寻事了?”孙氏一时觉得没什么值得瞒着,便说:“是我娘家哥哥打官司,那边后台硬,让爷去那府里垫句话。”
她一说完,大太太就冷笑一声道:“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哪个牌子上人,巴巴赶着去寻不自,你自己找死,没得拉着我们一府人跟着你倒霉,成日就撺掇爷帮你那个娘家哥哥,如今外头还都传说,你们家仗势欺人,你仗谁势,你自己心里没个底儿啊!你说你哥哥也不长眼,欺负人也不挑挑,旁人你欺负还罢了,瞎了眼,非跟苏家打官司,你可知苏家是什么人家?”
孙氏诶她说不服气顶了一句道:“不过是个商人罢了,纵他家叔老爷有些体面,也不过一个三品官……”她话没说完,大太太一口唾沫啐到她脸上:“呸!三品官,你可知国公爷都相中了她家二姑娘,要给子都说亲事呢,你现还想仗着国公府势去跟人苏家打官司,你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孙氏大惊,哪想到后是这么个结果,被大太太攥着把柄,当着那些婆子丫头面,狠狠给了顿没脸,孙氏回来一气,又想惹上苏家这么个来头,他家买卖甭说,也做不下去了,又是一急,便病了。
病了几日也没见封景山过来瞧她,孙氏心越发凉起来,挣扎着起来,让人去给她哥送了信,孙泰一来,孙氏忙着把前因后果说了。
孙泰也吓了一跳道:“不能吧!”他可知道底细,苏家二姑娘可不就是那位跟他结了仇二公子吗,两家从冀州打到兖州,如今打到了京城,这个疙瘩早就系死了,那还解开,那丫头抛头露面做了这些年买卖,难不成,到头来还能嫁进国公府当一品夫人,这怎么可能,就是说书,都说不出这样荒唐故事来。
孙氏道:“这事千真万确,国公爷都相了,听说过些日子过了娘娘眼,就差不离了,是小公爷自己相中人,死乞白赖非得娶,你也知道国公府就这一个嫡子长孙,过了年可都二十五了,好容易他自己有个相中,便是门第上不大般配,国公爷都点头了,旁人自然插不上话,这亲事便□不离十了,如今咱们家非要跟苏家过不去,不就等于跟国公府别着劲儿吗,俗话说好,这腰哪能拧得过大腿,哥哥,你回去瞧瞧,寻个中人跟苏家说和说和,没准还能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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