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让与耶律贤匆匆离开,却发现身后马蹄之声越来越近,想来是罨撒葛的人马四处追捕。
耶律贤此时已经知道是李胡今日聚会所致,恨恨地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偏生坏了我们的事,怎么办?”
韩德让咬牙,道:“到时候我策马向北去引开他们,你就趁机走。”
耶律贤脸色一变:“不可,主上多疑,只怕到时候把你当成李胡同党。”
韩德让苦笑:“便是把我当成李胡同党,也好过这时候把您堵上。大局为重,明扆,你听我的。”说着加了一鞭,便要独行去引开追兵。
耶律贤却忽然拉住他:“你听,这是什么声音?”此时韩德让亦是听得前方马蹄轰隆,两人脸色一变,抬头看去,却见前面不远处,群马奔腾,似不知哪里的马群惊了。
韩德让眼睛一亮:“大王,快走吧。这真是上天相助,不晓得谁惹了惊马,正可掩护咱们脱身!”
韩德让方一开口,耶律贤已明白其意,当下与韩德让急忙策马,迎着马群两翼而去,正欲借惊马之势而脱身。不想他今日既是冒充韩德让的侍从,骑的便不是素日所骑之马。这马却不如韩德让的马神骏,见了惊马忽然也受惊失控,四处乱蹿。耶律贤大惊,拼命拉着缰绳,却无法使惊马冷静下来。
韩德让见状也是焦急不已,策马欲上前会合,哪晓得马群惊炸之时,岂是人力可控,他的马也不免卷入了惊马群中,他此时也只能竭力控马,哪里还能够救援,眼看着耶律贤被惊马越带越远,心中大急。
但是这群惊马实在是帮了二人大忙,此时罨撒葛正带着人马朝这方向一路追索,谁知前面惊马驰来,声势极大,便是罨撒葛带着兵马,也望之色变,不得不勒马止步,远而避之。
而此时的耶律贤亦是苦不堪言,他身不由已地被惊马所挟,已经越跑越远。虽然草原上若遇上惊马,也不是没有处置之法,怎奈他体弱多病,只怕无法跟着惊马一直跑到马群累了再脱身。
他额头大汗淋漓,忽然看到前面一处十几垛的干草堆,却是牧人们留的。到了冬天大雪遍野,牧人们便在秋天时就割了草晒干防冬。北国春来迟,虽已经是春天,但许多地方才刚刚冒出草尖来,此时这些过冬的干草还能够抵得一时。
耶律贤见了草堆,便心里有了计较,他努力控马挨近草垛,临到近处,便咬咬牙从马背上站起,放开缰绳扑向草垛。他见机极快,只跃上这个草垛便飞快地跳上最近的另一处草垛,果然在惊马奔腾中,这最外围的草垛亦是很快被冲散,耶律贤直跳了三个草垛,才觉得安全,只觉得心跳如雷、浑身冷汗、手足俱酸,躺在草垛顶上,便一动不动了。
他便静静躺在那儿,一直到听得马群已经去远,这才撑起身来,正欲想办法下了草垛而离去,不想手足俱软,一不小心便从草垛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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