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宗摇头:“男子汉大丈夫怎么一点心气也没有。整日说什么命中注定,身体不行。我看你的身体不好,肯定是因为骑射太少,这病才越养越差。此番春捺钵,我看要让你跟着韩德让多去跑跑马,免得在室内没事看这些汉书,越看越呆。”
耶律贤苦笑:“这……”
穆宗摆手:“就这样定了。”
耶律贤无奈,只得应是。
穆宗忽然想到一事,嘿嘿笑了:“你今年也不小了,趁这次春捺钵,找个可心的姑娘吧,早早成家立室,也教你父皇在天有灵,能得些安慰。”
见耶律贤面红耳赤,穆宗大笑,便摆摆手走了出来,其余诸人,自然也是随他一起而出。两人走出永兴宫,穆宗方站住脚步,对弟弟罨撒葛道:“好了,我也依着你的话,去看过明扆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罨撒葛与穆宗本是同母所生,这些年也一直是他的左臂右膀。穆宗登基之后,宗族不服者甚多,他一口气平了数起谋逆案,将一众叔叔侄儿堂兄弟亲兄弟杀的杀,关的关。这些年来皇族人人自危,不免你咬我,我咬你,便是连罨撒葛也不免被扫进案中。事情澄清之后,穆宗方收了一些手,对罨撒葛却是更加信任倚重了。
罨撒葛沉吟了一下,叹道:“明扆这孩子虽说是养在宫中,但终究你我都忙,我也是才听说,他自你那日酒宴之后便不能入眠,这件事竟无人来报。这是宫里有人懒怠于他,还是他自己蓄意隐瞒呢?”
穆宗不以为然:“那又如何?”他本是个城府极深的人,可就是这几年酗酒之后,变得对任何事情都不在意了,只是有些关键的时候,他的直觉又如野兽般有着诡异的敏锐。
罨撒葛亦是这几年越来越为穆宗倚仗,因此也越来越陷入举目望去诸事可疑的境地来,闻言叹道:“所以我才劝主上来看看他。若是别人怠慢,见了主上过去,也当会有改善。若是明扆有心隐瞒,那也要看看他是什么样的居心?”
穆宗看了弟弟一眼:“你怀疑他?”
罨撒葛点头:“如今一看,倒也放心了。看来他的身体的确不太行,这性子也孤僻胆小,倒是不妨的。”
辽穆宗亦摇头:“他们这一支,也真是……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个个都喜欢汉学。跟他那祖父父亲一样,天天就知道读书写字,喜欢那些汉人的东西。哼,这又有什么用,咱们契丹人,是靠弓马取得江山的。玩那些汉人的东西,谁会理他。倒是李胡还有那些宗室野心不小,这次春捺钵的时候,你帮我看着他们一些。”
罨撒葛道:“皇兄,事情交给我,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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