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鼓声响起,心乱如麻的刘嵩才省起,这等事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一般将士知晓,否则。 让他们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总管大人心里也是彷徨无计。 那还不立时炸营?
要知道,三军之祸在于狐疑。 并不仅仅是主帅地狐疑不定,也包括在这种情绪影响下的官兵,他们不知所措的时候就会传谣,种种版本的谣言一旦传开,哪怕是最坚强的士兵也会丧失斗志,甚至扔下责任逃跑,毕竟作为军人,他们和死神的距离太近了,承受的心理压力也是无以复加的。 这一点,古今皆然。
也正因为如此,为将者才千方百计地研究军心,利用军心。 无论是古罗马时代将领们在各个军团队列前地演说,还是中国古代的“愚”兵之策,或是军队政工人员的战前动员,莫不是希望能导引军心士气向着利于自己目的的方向使劲儿。
可反过来说,将军的犹豫,同样也能葬送一支胜利之师。 所以,刘嵩在秦、朱二人地诧异眼神中,急忙忙蹿出了帐外,止住了聚将议事,只派了一个亲兵,将陈光唤了来,又派吴辰亲自在帐外把守,严令不得放进一个人,一只苍蝇。
不一会儿,陈光急吼吼地赶来,一番揖让后,四人并席对坐,围着一张条案,竟是谁也不想先开口,场面兀自沉默了好一会儿。
“呃……”
刘嵩的目光早在三人脸上扫了无数遍,眼见着几人低头不语,却毫无惊讶犹豫,便知道这几个家伙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心病和目的,也都存了观望的心思,自己再不开口,也只能和他们干耗着一起吃晚饭了。
“诸位兄弟……”刘嵩拱手做了个罗圈揖,脸色渐趋严肃,自喉咙里竟自吐出来前所未有的正经:
“实话说,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刘某既是梦寐以求,也是始料未及,所以根本没什么腹案,这下一步该怎么走,我想听听几位心膂兄弟的意思……”
“大人过谦了,咱们弟兄谁不知道大人智计百出?此番莫不是考较我等?哈哈哈……”
朱粲闻言竟首先开口,而且张口就是一通太极拳,打得刘嵩是晕头转向,心说你小子怎么这么不识抬举?若不是老子提拔你,你能在官军里带上这许多兵马?
心里做此想,眼神立时有些不善,可朱粲偏偏不多不闪,直楞楞地反瞪回来,嘴角更是微微上扬,竟然隐隐有些讥讽之意。 这下刘嵩可有些忍不住了,嘴唇一阵微颤,就要斥骂,却听耳边传来秦叔宝的声音:
“既然说是兄弟叙话,愚兄便说他两句,若是总管问话,叔宝却也无话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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