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温浅该喝茶喝茶,老白该吃菜吃菜,李小楼该腹诽腹诽。
就像同行只知勾三而不知勾小钩一样,任五也有个不为人知的大名——任羽。不过没人叫,他自己也不上心,年长日久的,也就形同虚设了。勾小钩不知道,李小楼更不知道,确切的说李大侠连人家叫任五都不知道,只觉得那小子长得颇为俊秀,放人堆儿里也绝对是一出挑的好看青年,勾小钩的五官与对方一比,普通至极,可惜,那人眉宇间总有丝隐隐的阴霾挥之不去,不若勾小钩那般通透,让人看着看着便不自觉心生不快,于是回头再作比较,那土耗子就相当耐看了。
“瞧着像是同行。”老白吃得差不多,放下筷子一抬头,就见勾小钩还在那边跟人交头接耳不知是亲密私聊还是言语缠斗呢。
“看穿着应该是。”温浅说着给老白满上一盏热茶。
李小楼等半天,却见温大侠坦然越过自己空空的茶盏将茶壶放回原处,不禁悲从中来,再看眼不远处叙旧得热火朝天——李大侠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的土耗子,更是气儿不顺,索性一推碗筷,道:“行了,咱都回房吧,我瞧着那俩家伙能秉烛夜谈说一宿。”
老白莞尔,调侃道:“你可以去给他们提灯打扇。”
温浅尚属厚道,安静地坐在那里并未煽风点火,至于那弯起的眼睛是否为这烈火上添了一滴油,那便要看李大侠作何感想了。
任五并非平白无故的示好,而是以苗神墓的墓道口为引子,邀勾小钩入伙。老白温浅不晓得,可盗墓行里却没人不知勾三的,因为历来盗墓鲜有一人独来独往,至少也有两人搭伙甚至多人结伴,因为没人知道地底下有什么,又会发生什么,可勾小钩不仅一贯独来独往,且成功多,失败少,并十分讲究规矩,有人拿过东西并全身而退的墓,不碰,哪怕已经到了棺材跟前,如若与同行在墓中相遇,那么能帮衬即帮衬,后面分明器的时候也是二一添作五的干净利落,不贪,不毒,更不会背后使坏,故而钻土行里的勾三爷,名声与人品齐飞。
可惜,勾小钩已经有了温浅老白李大牛。当然即使他孤家寡人,也不大可能与任五结伴——那家伙害过他。虽现在提起像是小事一桩,可但凡他运气差些,那次没准儿就真与人世作别了,勾大侠从来不标榜自己心胸宽广,你对我好,我对你好,你害我,我虽不至害你,可也甭指望我还对你笑脸相迎。
这也是为什么勾小钩思来想去,还是没把老白他们介绍给任五的原因。朋友是要介绍给朋友的,任五,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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