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读死你,拜托也好歹多穿一点啊……你你你……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讲话啊?阿敛?”
可他根本动摇不了秦敛定点的意志。
以前没法,现在更加不行。
“ 秦相万金之体,身系国家重任,下官——下官自然担心秦相安全。”
秦敛已经冻僵的手很不灵活,手指笨拙的在衣口边打转都系不好,马车空间有限,谢启只能单跪着,微微垂头帮对方将缠在一起的绳带顺好,打了个好解又美观的结。
没人知道他的手也是颤栗着的,就跟当年每一次在不耐鄙视完秦敛的粗心后还是会自暴自弃的给对方系好衣带。
明明昔日的岁月都被埋了起来了,到底为什么偏偏要选在这种物是人非的时候才死灰复燃呢?
谢启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打破僵局的时候,秦敛低声说了声:“ 勒的有点紧了。”
因为靠的太近而控制不住力道的手用力过猛了,他徒然清醒开来,就看到自己的手傻乎乎的卡在半空中,无论收还是不收都成了件让人尴尬的难事。
自己一脸的迷茫似乎取悦了秦敛,男人一向寒若冰霜的脸浮起点笑意,清冽洌的声音提醒他道:“ 弄松点。”
谢启在爬出车外后才后知后觉的开始反省刚才几乎是反射的顺从,就像家犬在放生十年后还是会在原先那处找地解决生理问题一样。
抓紧马鞭,发泄的狠甩了一鞭,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好像一点点的骚味就足以引得他毫无章法一样团团乱转——就差没冲着秦敛叫几声了。
真是的……谢启在一路夜路凉风里眯起了眼,愤恨的转回头。
车帘下方随风左右乱动,秦敛黑色的披风若隐若现的闯进眼里。
他谢启绝对不是被一根骨头就勾着撒腿满地跑的笨狗,两人变成如今这般生疏绝不是他的错。
反正……当年不顾情意,把人数次拒之门外的又不是自己。
被人一脚踹开的狗尚且还会舔着自己狗爪子旺旺怒吼几声,而他当年只是灰溜溜的爬开,还一次次不死心的偷去人家府上蹲点,如今想来他真佩服自己年少时的傻气冲天的天真。
现在才说缺个看门的狗,现在才说,已经太迟了。
“上次我给你说的事,考虑的怎么样了?” 声音从帘后传了出来。
“ 朝中新老更替本来就是常事,我又不是没见过,这点自保的本事还是有,就不劳你操心了。”
要弥补刚才在马车里的傻气和失态,唯有言语继续刻薄一些,谢启继续无情道:“如果你还顾及以前的交情,就别来找我别理我,你别来再大事都波及不到我身上。”
里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平淡回道:“我自然不会波及你。”
“哦?”
“可樊家的话,就说不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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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的英武的外在
和实际的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