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抬起眼来,看着满是期待的目光看着自己,勉强着笑了笑:“公子位居朝堂之上,又是探花出身。可小女子不过是一风尘中打滚之人,怎么可……”
“我只问姑娘,是否愿意。若是姑娘嫌弃在下,在下自是不会勉强的。”
“不不,公子误会了……小女子怎么会有嫌弃公子之心……”
“那不就结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娇姨啊,吩咐下去,给这两位准备香案……”
“唉……”
娇姨答应着,走了出去。
锦瑟此时的心里不停的翻转着,酸甜苦辣什么味道都有!
这么多日子不见贺萱前来,今儿好不容易给盼来了,怎么会突然说起结拜的事来?是允臻么?他在背后与贺公子说了什么,让贺公子知难而退了?不对,若真的是说了什么,只怕贺公子以后都不会进这“听雨轩”的门了吧……
可若是没说什么。今天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究竟是从哪里打出的力呢?
想到这里,锦瑟在心里苦笑了一下,算了,这样不也挺好的。自己这戴罪之躯,一直就如风雨之中的一株小草一般,什么时候会被这狂风暴雨连根拔起都不知道,还哪里有什么将来呢?且看好眼下就好了!
“成。这事就这么定了。唉,对了,无忧啊。你那手里的事儿,忙的怎么样了?”廖庸问道。
“一切都准备就绪了。再有些日子,那位王爷就到了。我昨儿听何大人说了,这些天路上的天气晴好,很宜出行,所以,倒可能比着原定的日期早上几日也说不准呢!”
“我倒是听说,那个郡主姿色绝非普通人所能比及。得了准信儿,提前些告诉我,我那天,关了胜意楼,好好的在楼上瞧瞧。”廖庸笑着说道。
“江山移改,本性难移!”左良喝了口酒,小声说道。
“就是不知道这本性是真是假呢!”贺萱说道。
“这话何意呢?”锦瑟问道。
“你们且说说,人人都知道我们这位廖大公子风流成性,但是你们谁能说出,他究竟做过什么过格之事么?”贺萱问道,一脸的调皮之色。
这话还真问倒了其他两人,说廖庸风流是没错。可是,他却从不眠花宿柳。与其说是放浪形骸,倒不如说游戏人间更恰当些。
“那你的意思是说,入凡是故意装成这个样子么?”左良问道。
贺萱看了看廖庸,前几天,听得廖庸说过自己的一些家事,贺萱隐隐的感觉到,廖庸表面上一副不思成取,不成器的样子,除了是自己的一部分天性使然之外,绝大部分是他故意作出来,给世人看的。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呢?贺萱有些不解。想到这儿,她又想到了那天在寺里见到的孟夫人,不免望着廖庸出了神……
“好好的,说我干什么?”廖庸被贺萱看的有些不自在,他心里暗自骂道,这个贺萱,真真是我的天魔星。你既然无意于我,怎么还每每都用如此的目光注视我,就算是个有定性的人也会被你瞧的心起波澜,更何况……我还不是个有定性的!
“雨墨哪去了?怎么这么半天也没见他过来?”廖庸打着岔说道。
迎着这话音儿,雨墨笑着跑了进来。
“跑哪儿躲懒去了?”左良问道,“你家少爷正愁着没人打岔呢,你倒来的及时。”
雨墨被左良说的一头雾水,说道:“我帮贺公子回家拿东西去了。”
“什么东西?”左良问贺萱说。
“我的医箱。”说着,正巧娇姨也进来了,“娇姨,咱们先去瞧瞧您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