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是那条船上撑杆子的老艄公,大名不知道,不过码头上的人都尊他一声夷婿爷,这人水性了不得,几尺高的浪头打过来,都敢下去扎猛子。”老苦力回忆。
“夷婿爷?”许粟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奇怪的称谓。
“就是河伯的女婿,河伯也就是水里的河神,古书上记载河伯名为冯夷。”杨逍简单解释。
听到杨逍的话,老苦力抿起嘴,陪着笑脸,“这位爷见多识广,就是这样。”
“这位夷婿爷在哪里,带我们去找他。”杨逍也不废话,如果能找到那场翻船案的亲历者,事情就简单多了。
闻言老苦力的表情变得微妙起来,随后摇摇头,“他已经不再这里撑船了,那件事过后,他就辞了原本的活计,据说和龙王爷发了毒誓,再也不下水了。”
通过老苦力的讲述,杨逍确信这位夷婿爷肯定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当下的重点是找到他,然后想办法撬开他的嘴,“哪里能找到这位夷婿爷?”
“这......”老苦力面露难色,一双小眼睛鸡贼的眨啊眨,“这位夷婿爷怎么说也和老汉我有交情,你们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杨逍直接掏出一块碎银子。
老苦力见到银子呼吸都急促起来,不过还是忍着没有动,“主要年头太久了,你看我这记性一时半刻也......”
杨逍又掏出一块碎银子,这块比之前那块大得多,“不着急,你要是想不起来,我就去问其他人,码头上这么多人,总会有一两个记性好的。”
“别别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记起来了!”老苦力立刻上前抢过银子,一把攥在手里,“这人住在李四胡同,胡同西边倒数第三间就是,我很早以前给他打过酒,去过一次。”
“小爷我舍点银子不算什么,不过要是让我知道你编瞎话诓我们,那后果会很难看。”杨逍靠近老苦力,皮笑肉不笑说。
“不敢!绝对不敢!”
见目的达到,许粟也不追击,只是撒娇般问道:“那你老实告诉我,等出去后我要怎么找你?”
呵呵,这是变着法子的打探我的真实身份...杨逍有些紧张的望着许粟,脸颊微红,张嘴就来:“我...我在一家历史博物馆上班,一边上班,一边准备考研。”
“那我们可以一起。”许粟眉眼温柔下来,“其实我也是大学生,之前我说大学老师是骗他们的,毕竟担心遇到坏人,剧本世界里像你这样可以依靠的好人太少了。”
“那个邝大哥凶巴巴的,感觉就像是电视法制频道里的杀人犯,每次一见到他我就心慌的不行。”
“啊,你别误会,我就是这么一说,邝大哥也有可能是好人,我就是不想你受骗。”
你戏真多啊,邝洪义要知道你背后这么诽谤他,非给你浸猪笼不可...杨逍叹口气,将计就计,“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也是好意,我会留心其余队友的。”
“嗯,那我就放心了。”许粟装模做样的感慨几句,忽然话锋一转,“对了,之前在封老爷纸人那间屋子,我看你盯着地上的绣花鞋看,就是鞋尖被割断的那一双,好奇怪啊。”
套近乎后就打算套情报了,杨逍做戏做全套,很是认真的回答:“床边那双绣花鞋确实不对劲,因为那不是给人穿的,是给鬼准备的。”
“传说夜里鬼是看不到床上熟睡的人的,但能看见鞋子,它们会垫起脚尖踩在鞋子上,就能看到鞋尖所对方向的人。”
“如果剪断鞋尖,就相当于遮住了鬼的眼睛,所以阴阳行当中有句老话:斩鞋头,遮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