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瞬间,止水已经落到了屋顶上,正单手叉着腰,用另外一只手朝她挥着:“花时,上来吧。”
花时蹦了一下,没跳上去。
又蹦了一下,原地降落。
花时:……
她试着用平常习惯的姿势跳起来,但是两层楼的屋顶有点高,她只能把目光投向一旁另一间房子的屋顶:“哥哥你等会……等会我!”
说完,她就朝一旁跑去,经过一条九曲十八弯的路,才一格格地从矮一点的屋顶上跳到了止水的身旁,呼了口气,说:“要不是因为我矮,我才不会那么慢。”
“我可没听说过因为矮而不会跳树枝的忍者。”止水朝前跨了一步:“花时快点长高吧。”
止水早就习惯了忍者这种在屋顶跳来跳去的跑步方式,速度比花时快上许多。跑一阵子,他就要停下来等一下脚步小许多的花时。
花时花了很多功夫才追上止水,她微微喘了一口气,看着面前从嘴中呵出的白气,她问:“哥哥你说,你是不是偷偷用瞬身术了?”
“没有。”止水很无辜:“真的没有用。”
“那你怎么跑的那么快?”
“腿长。”止水更无辜了。
两人时跑时停,在上山的路途上终于安静下来,一前一后地走着。花时跟在止水的背后,就像一个安静的小尾巴,两只手搭在自己的围巾上,用毛绒绒的部分把小半张脸都遮了起来,以此抵御冬日的冷风。
上山的路有点狭窄,只能容两个差不多大的人通过。止水对面的小径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慢悠悠的黑影。看到了对面过来的人,止水朝右侧一让,礼貌地想要问好:“下午好,卡卡西先……”
那个迎面走来的银发少年却没有搭理人,他将双手插在口袋之中,仿佛没有看到任何人一般,慢悠悠地朝山下晃着下去了。
花时看着他黑色的背影,忍不住小声嘟囔道:“又是这个家伙,总是这么讨厌。”
“据说卡卡西先生一直都是这样子的。”止水继续了自己的脚步:“可能比较内向吧。”
“那个总是戴着面罩的家伙叫做卡卡西啊……这个名字有点耳熟。”花时努力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啊就是那个!哥哥说的,木叶白牙的孩子,旗木卡卡西,对吧?四岁入学,五岁毕业的……是这样子,对吧?”
听着花时一连串的问题,止水只好连说了两声“是”。
花时和止水的父亲在早先的战争年间牺牲,坟碑就列于英雄墓地之中。每到忌日和新正的时分,两人都要来看望清扫一番。离父亲战死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许多年,可是比起其他泛黄发旧的墓碑来说,父亲的墓尚算崭新完整。
扫洒完了父亲的墓,花时在四代阁下这边真的许下了“希望可以通过毕业测试”的愿望,让止水不由得很心疼四代。别人来这里都是悼念先代火影,再不济也要感怀一下战争带来的伤害和先人的牺牲,也就只有花时这样年纪还小、无忧无虑的孩子,才会许下这么不谙世事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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