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地, 屋子里又是骤然一静。
蒋兰和程国礼怔住了,像是都感到有些意外。
再看看余烈身边的程某人。
在余烈说完后半句话后, 程菲一双乌溜溜的眸子瞬间瞪得像铜铃, 目瞪口呆,手一抖,刚夹起来的一颗凉拌秋葵便“啪”一声, 重新掉进菜盘子里。
……不是。
这什么情况啊。
说好的单纯见家长, 大佬您怎么说提亲就提亲了?也不提前跟我通个气?
程菲一时半会儿难以接受这个太过劲爆的消息,整个人都僵住了, 原地石化, cos起了雕像。
滴答, 滴答, 挂钟里的秒针悄悄溜过去两秒。
最后是蒋兰女士最先回过神。
对上年轻男人沉静冷峻而又自带气场极具压迫感的眼神, 蒋兰清了清嗓子, 拿眼风飘了一旁的闺女一眼。
蒋兰用眼神说:???乖女儿啊,怎么回事?你也没说有这个环节啊。
程菲哭丧着脸,用眼神回:我不知道啊, 他忽然就临场发挥加戏了。
“……”蒋兰默, 思考半秒后, 笑着回余烈话, “阿烈,我们都把你当亲儿子了,你跟菲菲在一起, 我和你程叔当然是百分之百的赞成。不过, 结婚归根结底还是你们两个年轻人的事, 我和你程叔没意见, 主要还是看菲菲是什么意思。”
“我明白了。”余烈牵了牵唇, “无论如何,还是很感谢您二位对我的接纳和认可。”
“谢什么。”蒋兰笑着摆了下手,感慨道,“我们做父母的,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无非就是儿女过得好。只要你和菲菲幸福,我们就高兴。”
之后,程国礼便拿出了事先给余烈准备好的见面礼红包。
余烈婉拒,自然不肯收。
余父余母见这新姑爷犟得很,只好告诉他,他们一家都不是滨港本地人,按照老家风俗,新姑爷第一次上门,当长辈的给小辈红包,是为了讨一个好彩头。
给这个红包的目的,是祝愿他和程菲今后的感情之路一无坎坷二无波折,相守到白头。
丈母娘的最后这句话,触动了余烈。
给完红包,程国礼同志今晚的最大任务就算完成,因此晚饭的后半场,他便彻底放飞了自我,拉着余烈一杯接一杯地干。
也是直到这时,余烈好笑又无奈地明白,他家小姑娘之前那句语重心长的“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具有怎样的含金量。
晚上十点多,两个开了盖的白酒瓶子摆在地上,一个已经见底,另一个勉强还剩个三分之一。
程国礼浑身酒气两腮酡红,已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拉着余烈的手又哭又笑,一把鼻涕一把泪,大着舌头说起了胡话。
“余烈,我告诉你啊!我程国礼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两种,一是警察,二是军人。你猜猜为什么?你们真太他妈不容易了,也太他妈伟大了!”程国礼满眼满脸的泪,哭着哭着忽然又双臂一展,狠狠抱了余烈一把,沉声,“烈哥,你这个大哥我是真认定了!从今天开始,你管我叫爸,我管你叫哥,咱俩好兄弟好父子,各论各的!就这么说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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