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招呼着身边伺候的小宦官去拿关于台湾的资料,可是小太监还没出门,外边就通报了,杨廷和杨大学士求见。
杨廷和打断了朱厚熜对于台湾的研究,也让他晚了好几天才知道现在的台湾还是殖民地这个可怕的事实。朱厚熜现在只好让太监们把地图收起来,正襟危坐的等着杨廷和进来。
走进门,杨廷和又是一套大礼行下来,看得朱厚熜直皱眉。于是在他心里,改善年老的大臣们的待遇,让他们不要再动不动就跪,代替了台湾问题,成为了朱厚熜计划中掌握了实权要做的第一件事。
“杨卿快快起来。”朱厚熜在杨廷和的头刚挨上地的时候就说道,然后看着白胡子一大把的老头慢悠悠颤颤巍巍的爬起来。
他其实很想跟杨廷和说,以后非正式场合就不用再行叩拜之礼了。可是要是他真的这么说了,只怕杨廷和下一个动作就是重新跪下了,然后高呼“不可”。
废除跪拜礼节,现在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朱厚熜也没有多想。不过对于年迈的大臣,赐个座还是可以的。杨廷和再怎么守规矩,也不会拒绝,这也算是很荣耀的事情。
所以当朱厚熜说“去给杨卿拿个杌子(大约是马扎和板凳的综合),坐下说话”时,杨廷和也只是稍微的推辞了一句,就很高兴的坐下了。
他此来其实也没有别的什么事,还是那个问题,让朱厚熜过继给孝宗皇帝。啰里啰嗦说了一大通,总之就是按照礼节,按照规矩,朱厚熜就得当孝宗皇帝的儿子。
朱厚熜静静听他说,也不反驳,也不答话,连个语气词都没有。杨廷和一边说一边看他脸色,也有些不确定。
等他说完了,朱厚熜才问:“依杨卿之理,若有必要,这父亲,也是可以不认的,也是可以换的了?”
“臣非是要求皇上背弃兴献王,”杨廷和说,“兴献王可为皇叔考,亦是大礼了。”
“嗯……”朱厚熜站了起来,杨廷和也赶紧站起来。但是皇帝踱了几步,也只是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无意义的感叹。
杨廷和跟在朱厚熜后面,从屏风后面绕到门前,才终于听到朱厚熜说:“朕闻之,杨卿有一子,年少多才,文思横溢,世所共赞,是也不是?”
杨廷和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他要说些什么,但是也只能回答:“是,犬子一向蒙人谬赞,但还是有几分薄才的。”
“很好。”朱厚熜回过头,微笑着对杨廷和说,“朕亦闻,杨卿有一兄长,少年早夭,实在令人惋惜。不如,就让杨卿之子,为杨卿之兄为嗣,也算是全了你们兄弟情谊。再者,杨卿方才言道,宗嗣当由嫡长者继之,杨卿之兄,也是嫡长子嘛,于礼亦是大有所合。这么一来,于情于理都好,朕今晚就下诏,杨卿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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