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人说话,没人敢帮他们叫屈,因为杀人者是大宗师。
楚平生是大宗师之徒的消息是从宫里传出的,大家不是不相信,只是缺乏形象认知,直至昨日那一掌,让他们知道了庆帝为什么对楚平生如此忍让,也知道了西胡大宗师白风是有多护短。
海棠朵朵、狼桃、云之澜之流受屈,也没见当长辈的出手报复,白风不一样,林有道想治其徒弟于死地,那他就灭林家满门,而且是在皇城根儿下,当着庆帝的面杀皇室成员。
这是什么?**裸的威胁。
照这么看,楚平生当庭杀赖名成的行为已经称得上克制了。
第二天朝会结束后,李云潜又收到京都府尹送来的消息,昨晚不只宁阳郡主和驸马爷死了,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崔鹏被发现死在书房里,凶器是一片叶子,清晨船夫摆舟送货时经过龙门桥,在水里发现了工部侍郎吴青有的脑袋。
也就是说,那日朝会参楚平生的人里,除了宰相林若甫,监察院四处主办言若海还活着,剩下的官员都死了。
李云潜恨得咬牙切齿,把放竹简的架子都推倒了,候公公站在御书房门口,大气都不敢出,太子则趴在地上,没胆抬头。
你说他来得怎么就那么寸,刚说完要拜楚平生为师的话,候公公就把京都府尹的加急奏章送了过来。
沉默在御书房内发酵,冗长、压抑。
不知过去多久,李承乾感觉腿快麻了,李云潜方才平复心中的躁动,轻叹一口气说道:“按你说的办吧。”
“父皇,儿臣……崔御史和吴侍郎的事……儿臣实不知情……父皇……”
李云潜举起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是你母亲叫你来的吧?”
“是。”
“她倒是很会来事,知道朕此时此刻需要一个人来缓和与白风师徒的关系。”李云潜走回榻前坐下,提起青玉管笔,在案上书写一番,将书信交到李承乾手上:“拿着它去礼宾院拜师吧。”
“父皇?”
李承乾感觉很难受,刚才他的父皇还大发雷霆,把书架都掀了,怎么转眼就风轻云净了?
“这不就是你来求朕的目的吗?还愣着干什么?去啊。”
“是,父皇。”
李承乾从地上起来,接过皇帝的亲笔信,缓步后退,直至推到门外,才急转身离开。
李云潜呼出肺间一口浊气,背负双手来回踱步,宽大的袍袖几乎垂到脚踝,一荡一荡的。
他没有答应白风的要求杀陈萍萍,所以昨晚出了那么多事。
是威胁,也是报复啊……
看来白风把五竹去刺杀楚平生这笔账也算在了他的头上。
五竹有多强大,他很清楚,连五竹都被白风击退了,面对当下局面他能怎么办?只能是忍,只能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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