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陆师弟是吧,不知刘某哪里招待不周,为何搅和了刘某的大事。”
对于陆渊他了解不多,也是先前才知道了他的身份,自认没有得罪过他。
刘正风略带怒意,只要自己金盆洗手完毕,江湖上的恩怨是非都将远去。
这是一个不成名的规定,大家基本上也会遵守,毕竟都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容不得别人破坏规矩。
当然,要是有实力有能力,破坏了又何妨,但也要被众人所忌惮。
“陆师弟,你...”
封不平三人不知道陆渊此时站出来为何,他们计划不是这样的啊!
“这谁啊!刘三爷都敢得罪?”
“就是,刘三爷可是衡山派中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这里得罪了刘三爷,便是得罪了衡山派,也便是得罪了五岳剑派哪!”
群雄议论纷纷,不断打听这位年轻人的来历。
有认识陆渊的,也有在福州去看过病的,此时给大家开始普及。
“史师兄,我们现在怎么办?”
刚进来的四人其中一人,向着领头的询问。
史登达刚被憋了话,见大家注意力都关注在了陆渊身上,只能道:“我们看看情形再说,反正刘府之人都在我们看管当中,出不了什么问题。”
“也是,就听师兄所言。”
对于众人的议论陆渊并不在意,却还严厉的问道:“刘师兄,你为何要跟魔教暗中勾结?是不是想暗害武林中一众正派同道?”
此言一出,群雄登时耸然动容,不少人都惊噫一声。
魔教和白道中的英侠势不两立,双方结仇已逾百年,缠斗不休,互有胜败。
这厅上千余人中,少说也有半数曾身受魔教之害,有的父兄被杀,有的师长受戕,一提到魔教,谁都切齿痛恨。
这也是刘正风在暴露了和曲洋的关系后,他们都没有插手此事的重要原因,都有着深仇雪恨在身。
刘正风道:“在下一生之中,行得正坐得端,所谓勾结,所谓阴谋,却是从何说起?”
陆渊却语气更加严厉道:“刘师兄,这话恐怕有些不尽不实了。魔教中有一位护法长老,名字叫作曲洋的,不知刘师兄是否相识?”
刘正风本来十分镇定,但听到他提起“曲洋”二字,登时变色,口唇紧闭,并不答话。
刘正风仍不置答,上千对眼光都集中在他脸上,各人都觉刘正风答与不答,都是一样,他既然答不出来,便等于默认了。
目光射到岳不群脸上,道:“岳师兄,你是位明辨是非的君子,这里许多位武林高人都逼我出卖朋友,你却怎么说?”
岳不群道:“刘贤弟,倘若真是朋友,我辈武林中人,就为朋友两肋插刀,也不会皱一皱眉头。”
“但魔教中那姓曲的,显然是笑里藏刀,口蜜腹剑...何况这种算不得朋友的大魔头、大奸贼?”
一番言论,群雄听他侃侃而谈,大部分跟着喝起彩来。
“唉!”
见到没人认可自己,刘正风深深叹息一声。
陆渊见此,再次说道:“看来刘师兄是不准备走第一条路了,那好,可以给伱第二个选择。”
之后淡淡一笑道:“为了防止祸乱正道,此后刘师兄请携带家人弟子,远走它地,从此隐居海外,有生之日,绝足不履中原一寸土地。”
“各位,我话讲完,谁赞成?谁反对?”
说着,环顾四周,蔑视八方。
“我们反对!”
这时,又是一声大喝传来,同时黄影晃动,屋顶上跃下三人,一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
来人正是嵩山派掌门左冷禅的第四师弟费彬,一套大嵩阳手武林中赫赫有名。
另两个东首的是个胖子,身材魁伟,定逸师太等认得他是嵩山派掌门人的二师弟托塔手丁勉。
西首那人却极高极瘦,是嵩山派中坐第三把交椅的仙鹤手陆柏。
这三人同时拱了拱手,道:“刘三爷请,众位英雄请。”
不仅他们三人,门口同样四位黄衫大汉,屋顶上、大门外、厅角落、后院中、前后左右,又冒出数十人齐声应道:“嵩山派弟子参见刘师叔,参见众位前辈。”
便在此时,后堂也走出十几個人来,却是刘正风的夫人,他的两个幼子,以及刘门的七名弟子。
每一人身后都有一名嵩山弟子,手中都持匕首,抵住了刘夫人等人后心。
他们都是一色的身穿黄衫,大厅中诸人却各样打扮都有,显然是早就混了进来,暗中监视着刘正风一家。
陆渊脸上显露出怒色,心中暗道:“总算来了,接下来看我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