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摆摆手“十一个儿子?嘿嘿,老四,包括你在内,除了你大哥,你们剩下的那一个知兵懂兵?让你们去不是添乱么?”
李逍突然离座而起,跪倒在李嘉面前“父皇,儿臣虽然不知兵,不懂排兵布阵,但却愿意上边疆去走上一遭。”
“既不知兵,去有何益?”李嘉看着自己的四儿子,似乎今天是第一次才认识他,显然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父皇,儿臣去边疆,其实用不着儿臣亲自上阵打仗,运筹帷幄,儿臣要做的,就是替冯从义镇住那些边疆大吏,让他们不敢yīn奉阳违,替大军筹集军粮物资后勤辐重,至于打仗,有冯从义就够了,儿臣不懂,也不会乱插手。我相信,以我大越的军力,人力,物力,只要调配得当,军事上不出什么大纰漏,便是压,也压死了méng人。”
李嘉站了起来,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走了几趟“你真是这么想的?
北方边疆离大越上京可有数千里之遥,苦寒无比,而且这一去,也许就是三五年呢?”
“儿臣之心,天日可表!”李逍道“儿臣愿为矢越甘脑涂地。”抬起头来,满脸皆是坚毅之sè。
李嘉赞许地点点头“很好,你能这么想很好。这件事,我再想想,你千里奔bō,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是,父皇!”李逍站了起来“父皇,儿臣在南方替父皇觅了一位良医回来,父皇如果愿意,儿臣便将他送进宫来,为父皇诊治。”
李嘉摇摇头“我这老毛病,自己清楚,不用了。
“父皇,这位良医姓温。”
李嘉霍地抬起头来“温兆伦?”
“父皇明鉴,正是此人。李逍垂手应道。
“他?他怎么肯跟你回来为我诊病?”李鼻讶异地问道“此人应当恨我入骨才是!”
“父皇身系大越安危于一身,温兆伦再怎么说也是大越人,他与父皇之间是sī怨,此人虽然偏jī,但公义与sī愤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李逍应道。
李嘉点点头“你请他来上京受了不少委屈吧?”
李逍笑道:“为父皇分忧,便是受些委屈也是应当的。”
“好吧,传他进来,我们是老朋友了,正好可以一起忆忆往事,你,先回去吧!”
李嘉跪下叩了一个头,走出了李嘉的房间。
一柱香功夫之后,一个穿着一身粗糙的棉袍,瘦得如同一根竹竿,脸sè发青,蓄着一大把乱糟糟胡子的人在黄公公的引领之下,走进了乾清殿李嘉的房间。
大殿里点着十几根粗如儿臂的牛烛,听到脚多声,李嘉抬起头来,看着走进殿来的来人,眼睛之中充满着讶异,似乎有些不认识来人了?
“你是温兆伦?”他站了起来,指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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