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不到三小时,詹楠就在家里被抓了,甚至连打电话找关系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走了。刚开始他还以为自己出事儿是因为浴池那边有人咬他了呢,但却没想到市局抓他根本就不是因为这事儿。
“到底抓我干啥啊?”詹楠费解的冲着办案人问道。
“你自己心里有啥事儿,你不清楚啊?”
“我是真不清楚,你提醒提醒我?”
“管东认识吗?”
“认识啊。”詹楠点头。
“……他出事儿的当天是不是去找你吃饭?”办案人话语直接的继续问道。
“对啊!”
“你和管东是否因为利益冲突,在夜色酒吧打过架?”
“……!”詹楠一听这话,顿时就惊愕的问道:“你们不会怀疑是我找人把他杀了吧?”
“管东逼迫你买张五的厂子,对吗?”
“大哥啊,我确实是个踩线挣钱的买卖人,但那也并不代表我就是个亡命徒啊?!我有老婆有孩子,有房有车有财产的,有必要去弄死管东吗?你们真冤枉我了,”詹楠满脸着急的解释了一句:“我那天确实就是找他吃饭啊!”
“冤枉你?99年你没因为浴池装修的事儿,雇人砍过东安装修公司的老板吗?这事儿是不是冤枉你?”
“哎呀我滴吗啊,这怎么还把上个世纪的事儿都翻出来了?”詹楠不可置信的回应道:“我是跟他有过矛盾,但砍他的人也不是我,我还给他赔钱了呢……这事儿都私了了啊!”
“私了能好使吗?这是刑事案,明白吗?”
“我明白了……这是管东死了,我们都得跟着陪葬呗。”詹楠极度无奈的回了一句:“抓了我,那肯定是要押啊,那你也别问我了,爱拿啥罪起诉就拿啥罪起诉吧。”
……
一个半小时后。
詹楠呆在拥挤的提审室内,看着走廊内蹲着的,屋里坐着的,正在被审着的数十号混子,表情相当无语的抽着烟。
“里面走,往里面走。”
就在这时,两个刑警带进来一个络腮胡子中年,詹楠一抬头就认出他是小艾饭店的店长詹东。
“你咋也进来了呢?”詹楠费解的问道。
“呵呵,说我涉.黑……上回小泽来呼市,不是和老尤他们整起来了吗?我帮了点忙……就给我整进来了。”络腮胡子詹东语气无奈的回了一句。
“小艾知道吗?”
“知道啊,刚跟我打过电话。她说市里严打了,让我别着急,等她找找关系。”络腮胡子詹东迈步就要坐下。
“不要交头接耳,去那屋呆着。”刑警皱眉训斥了一句。
詹东看了一眼对方,无奈的笑着问道:“你因为啥啊?”
“因为一起99年的伤害案。”
“我艹,上个世纪的事儿都翻出来了?”詹东无语的笑着。
“是啊,估计再查一查,小时候干仗的事儿都得被翻出来。”詹楠扯脖子喊道:“兄弟,我认蹲了,里面见啊!”
“呵呵,行,找找关系,让咱押一个监昂!”
“妥了!”
二人扯脖子聊了两句后,满脸络腮胡子的詹东就被带走了,而走廊内蹲着的各路混子也是开始交头接耳了起来。
“你因为啥啊?”
“没因为啥,帮朋友卖了一台摩托车。”
“帮朋友卖摩托车咋也能进来呢?”
“说我是帮助涉.黑团伙销赃……哎呀我艹他妈的,你见过哪个涉.黑团伙是骑摩托车干活的?市局好像疯了,啥破B事儿都给整进来了。”
“给你定价多少啊?”
“7500!”
“我艹,那你够判的了?”
“……没事儿,严打嘛,当深造了。”
“……!”
类似这种对话,到处充斥在走廊内。大多数的小混子,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就被一股脑的抓了进来。
……
工地内。
正巧来呼市办事儿的二胖接到沈天泽电话,刚要离开的时候,就有三台私家车冲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