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照顾周全了,他才轻轻地钻回自己睡袋。
赵云澜早冷门历史知识讲座时候,就自动屏蔽这种无聊音频,跑去睡了,他耳朵里还塞着耳机,头微微偏着,蜷成一团,一只耳塞被蹭掉了一半,挂他耳朵上。
他五官轮廓深邃,睁开眼精神,闭上眼也好看,只是脸色冻得有些发白。
沈巍目光缓缓地落他脸上,赵云澜睡颜又坦然又安宁,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他也能找个旮旯倒头就睡一样,沈巍一时移不开眼,旁边静静地盯着他看了一会,表情都柔和了些,然后小心翼翼地扯下他耳机,卷好后放一边,又把他丢一边外衣拉过来,给他搭身上。
郭长城和另一个男生已经合唱似打起了小呼噜,汪徵收拾着小炉子,传来轻轻撞击声。
沈巍呼了口气,背对着其他人侧身躺下去,片刻后,他呼吸放得又慢又平稳,就好像是已经睡着了。
可别人看不见地方,他眼睛却一直睁着。
借着夜里不知哪里微弱光,他就这样一直看着赵云澜,似乎准备盯着他睡颜看上一整宿。沈巍脑子里那根筋绷得太紧,此时终于忍不住放纵了片刻,他紧贴着赵云澜躺着,思绪一发不可收拾。
想象着自己伸出手,抱住那具温暖身体,亲吻他眼睛、头发和嘴唇,品尝过他全身,拥有他一切。
沈巍觉得自己呼吸都颤抖起来,他渴望就像要冻死人渴望一壶热汤那样浓烈,可是他一动也没动,就好像……只是心里想一想,他似乎已经非常满足了。
大庆汪徵旁边缩成一团,尾巴一甩一甩,等深半夜,它认为所有人都睡着了时候,才小声说:“院里埋到底是尸骨还是人头?都是什么人?”
汪徵塑料脸藏兜帽里,好一会,才回答说:“是头,瀚噶族向来都有砍头传统。”
大庆忍不住问:“瀚噶族究竟是怎么灭亡?”
“那个小姑娘说是因为近亲繁殖。”汪徵说。
“别舀糊弄傻丫头那套糊弄我,连马群都能避免问题,你们这些愚蠢人类时间长了会意识不到?”大庆不耐烦地颤了颤胡子,“而且少数民族很多都流行一夫多妻,所谓‘不与外人婚’,也不过就是女不外嫁,以及男人不娶外族做正妻而已,哪会那么严格?再说,一个民族又不是只有两三户,好歹就出五服了,也不能谁和谁都是近亲吧。”
汪徵低下头看了它一眼,伸出手摸了摸它头,轻轻地说:“你只是一只猫,吃你猫粮小鱼干就行了,想那么多人事干什么?”
任何一个刚刚进入特别调查处人见到汪徵,都怀疑她还不到二十岁,长了一副小丫头模样,少女气很重,可是这时她遮住脸,说话样子却那样老气横秋,像个年纪很大人了。
大庆趴地上,受猫本能驱使,它随着汪徵动作舒服地眯起了眼,可并没有闭上,反而是盯着某个地方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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