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新防盗, 订阅未满80%的要等1-2天才能看母亲只思虑极短时间,便点了下头, 命一个医官跟着去了, 又牵我去边上供人更衣休息的殿中换衣服。
我换衣裳的时候, 父亲、李睿同几位医官也进来,等我一从花障后出来, 父亲便抱住了我,摸摸我的脸,握握我的手,又命医官为我诊治。
方才诊治韦欣的不过是几个医工,这回替我看病的却是一位侍御医——父亲将我抱在怀里,让我坐在他膝头,伸出手, 那位侍御医半跪在父亲身前替我把脉,他的两个助手一个捧着药箱,一个记脉案。
我觉得他们好没道理, 受伤的明明不是我,怎么都叫人来看我?
然而我终究没法反驳两位陛下, 只能任人宰割一般地被诊视了一番,被一群人用步辇拥回去,当做稀世奇珍那样供在床上。
彼时我早已全身乏力, 困得睁不开眼,心里却依旧想着韦欣、韦欢,因此硬挺着不睡, 一等母亲派来送我的人走开,便起身冲到门口,唤小浪过来——小浪是我最亲信的宫人,年才十五六,却老成得如同三十岁一样,有许多事,我不愿意杨娘子知道,便唤小浪来做。
小浪不愧了我的栽培,见了我的神情,便大致知道我要说什么,四顾一番,谨慎地挨过来,我问她:“你使个心腹人去韦家,看看韦欣、韦欢怎么样了。”
小浪看了眼天色,迟疑地说:“这时候怕是出不去了,恐怕只能等明日。”见我着急,眼珠一转,道:“不如叫人去紫宸殿那里问问,说不定有消息。”
我大喜,连连催她出去。小浪便溜出去了,她一走,杨娘子就过来说:“二娘该歇了。”
我不知为何,见了她的脸便不高兴,偏偏要说:“我睡不着。”
杨娘子又拿出她平常那种唠叨的劲头来劝我,我给她烦不过,冲着她喊说:“你闭嘴!”
她大约想不到我竟会如此对她,怔了一下,我的气势便更盛了,叉着腰说:“都是你碍事,若不是你,我早些过去,也好早些问出个所以然来!”
杨娘子嘴巴动了几动,什么话都没有说,她手上本来还捏着一条手巾,这会儿把手巾递给另一个奶娘,看我一眼,说:“方才王诩去打听过了,韦家小三娘离宫之时已经苏醒,当无大碍。”
她说着便径直告退了,倒叫我怔住,又渐渐觉得羞赧。
那奶娘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我,上前将手巾递给我,我才发现这正是韦欢给我那条。
这手巾已经被洗净,晾干,熨平,叠成一个整整齐齐的小方块,打开来,香气倒比方才浓了些,细细一嗅,像是药味似的。我拿着手巾,倒觉得对杨娘子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可是也抹不开面子再去叫她,且又愈发的生自己的气了,便赌气回到床上,又将人全都打发,自己把脸埋在被子里生了一回气,想一回韦欢,忽地觉出几分不对来——这群小娘子们再嚣张,也绝无在皇宫里对我不敬的道理,韦欣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使了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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