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下一刻，诛仙四剑应声而断！

“哇——！”

在诛仙四剑被人皇裴羲的一指轰断的瞬间，龚叶羽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的伤势，整个人真灵一阵颤动，当场吐出一口鲜血，上清之光凭空缩短了许多，连那之前永不弯曲的脊梁都瞬间佝偻了下去，显然是受了极大的损伤！

要知道，龚叶羽本身就是状态不佳，此时诛仙四剑从中断裂，更是伤到了他的本质。虽然这先天灵宝诛仙四剑已经彻底融入了他的心灵之光中，今后还能慢慢通过时间修复，不至于彻底损毁，但短时间内却是再也无法动用了。

——“皇”，与距离“皇”只有一步的，“尊”级修真者，两者之间的差距，便是如此巨大。

或许身为三清道尊之一的灵宝道尊，通天……或者说龚叶羽的心灵之光已经寄托先天灵宝，达到了皇级圣人的境界，半只脚迈入了“皇”的门槛，但他面前的人皇裴羲，却是开天辟地以来，第一个不用先天灵宝融入心灵之光，单凭自己的力量就修炼成皇的至强者！

而此时，裴羲更是坐在人皇之位上，将多元宇宙人族气运与自身融为一体，贯穿过去未来，举手投足之间均有无上之力。甚至于现在的他，就代表着整个多元宇宙的人族……以至于轻轻一捏之下，便毁坏了与龚叶羽共度无数岁月的先天灵宝诛仙四剑！

“你真的陷得太深了，通天，负面宇宙中的那段不停轮回转世，扮演他人的经历让你迷失了自我，以至于你的真灵都已然彻底蒙尘，眼见着就要跌落境界，不符昔日之景。”

居高临下地望着口鼻溢血，身受重伤的龚叶羽，人皇裴羲面色冰冷，他将诛仙四剑随手一扔，仿佛将这多元宇宙中难得一见的先天灵宝视作了四块不值一提的废铁，弃之如敝履。

而脱离了玄黄色光芒的镇压，断裂成八截的诛仙四剑仿佛也受到了解脱般，重新化作了清之又清的心灵之光，返回了龚叶羽的身上，人皇裴羲右手在虚空中轻轻一划，一道由八卦符文精妙组成的镜子应运而生，悬浮在虚空之中。

下一瞬，镜面之中便显现出了龚叶羽的身影。观之可见这个男人的身体内部，两股意志正紧紧相缠，它们互相纠结又似乎未能完全融为一体。而相较于许久之前那清之又清、纯粹至极得没有一丝杂色的紫色纯光相比，现如今这被誉为“上清之光”的心灵之光上，却生出了些许属于雷电的光芒来，给原本纯净的紫色光芒增添了几分爆裂与激进的气息……

“一步一天，是为通天，这是你的道，也是你的信条，你追求的便是通天之阶。”

人皇裴羲面无表情，但他身上的杀意，却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浓烈起来：“而现在，你打算重走回头路，让这所有的事情毁于一旦？”

“那又如何？”

面对如此绝境，龚叶羽依然笑了，他握住手中的紫雷刀：“我的道由我自己走，他人评价又与我何干？倒是你啊，人皇裴羲，你说我的道如何如何，但你的道反而才是不完美的那个。而我的胜机……”

“就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