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二爷说着带回来的消息,钟老夫人连说几声好,太子是正统嫡出,出生三日就被封为太子。
一下子就断绝了其他皇子争储之心,也避免了兄弟阋墙厮杀争斗。
他们这样握有实权的府邸也无需站队了。
至于刺客嘛,除了那日自杀的女子,再没有别的帮手了,那些舞姬伶人没有查出异常来,皇上也不是弑杀之人,人是释放了,可都逐出京城。
刺杀的解释也不过是那女子犯了癔症。
警报解除了,各府又如常的起来,该举办的宴会办起来,送来将军府的帖子堆在回事厅的桌案上。
一大早钟二夫人让林妈妈亲自把府里的五把库房钥匙和对牌都送了过来,身后丫鬟怀里还抱着一大摞子的账册。
钟二夫人或许是觉得下不来台,称病有几日了,就是钟老夫人那里也免了她的请安了。
“二夫人免得给您过了病气,就没亲自过来,您若有什么不清楚的,尽可以让吕妈妈来院子里寻我,奴婢一定知无不尽。”
吕妈妈上前接过托盘,顺手给林妈妈塞了半块银子。
“以后说不定麻烦林妈妈的地方多着呢,您到时可别嫌烦!”
林妈妈摸了摸有二两重的银子,这嘴角也就咧开了,毕竟二夫人失了管家权,她以后也不一定会有人孝敬了。
“吕妈妈客气了,咱们做奴婢的,还不是听令行事?”
送走了林妈妈,季韶九拿起五把工字型的钥匙看了看,将军府有五个大库房是属于公中。
库房都是二开锁,其中一套钥匙在掌家夫人手里,另一套是在管库房的管事手里。
需要两把钥匙同时使用才能打开库房的门。
另有半尺高的账册摞在一边。
吕妈妈躬身问,“主子可是要查查账?”
季韶九挑眉,“咱们就是管家,也不是账房,这交接过来有什么就用什么,不必往前追究了。”
何况,明面上的账目必然是清楚无比的。
这么一会儿,回事厅门口无论内外都有六七个管事等着回话了。
季韶九挥挥手,“让他们都一道进来吧,之后在通知府里所有的管事半个时辰以后都来回事厅,我人认认人。”
吕妈妈先找来传话的几个小丫头吩咐下去,又请几个管事进来。
男女分成两边,站成一溜给季韶九请安。
季韶九端坐着,“我今日刚接了这对牌,几位管事先把要紧的事儿说给我听听。”
“就从左至右开始吧!”
左边站的是外院的李管事,拱手施礼,开口道,“回少夫人,小的是负责府里修缮的。”
“这段时日阳光正好,趁着无雨,要找一波工匠进府修葺,只是原来常用的那工匠队接了别的活计没有闲暇,要是想给咱们府里串出时间来,就要多付些银子。”
“只另外找人,匆忙间也不知这手艺可过关。”
“还要少夫人裁定。”
季韶九用茶盖刮了刮茶沫,笑吟吟道,“哪里会有银子花不出去的道理?”
“咱们将军府的活计在京城算不得香饽饽,也必然不是蝇头小肉。”
“更何况只凭一家独大可不就要生出野心来?”
“靠手艺吃饭的人大有人在,有了竞争才有上进心,李管事明日不若大张旗鼓的招来几家试试手艺,总有符合心意的吧?”
李管事笑呵呵的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