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韶九又询问刑妈妈,“绛草可有说是谁指使她做的?”
刑妈妈立马躬身回话,“绛草一直闭口不说,再给奴婢一点时间,必能让她开口!”
绛草身为钟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月例就有二两,再加上平日老夫人的打赏,恐怕一年攒个几十两非常容易。
能让绛草背主,指使的人定然是下了大本钱了,绛草不轻易开口也是常理。
绛草不开口,还有一个彭郎中呢。
彭郎中那包药材里过量的当归解释的就牵强,再加上这桩事儿。
钟四爷握着拳头又冲过去,吓得彭郎中用胳膊护着自己胸口,生怕被这位爷冲动之下再来一脚。
还好钟四爷刚刚被自家夫人警告过了,只挥了挥拳头,大声质问道,“现在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不成?”
“还不来人把这黑心肝的郎中押送官府!”
诸多证据都指向了彭郎中,将军府自然不能私设刑堂,还是要通过官府来裁定。
吕妈妈招来门外的家将进来,虎虎生风的家将冷着脸直奔彭郎中,彭郎中腿软的站不起来了,要真的被送去了官府,他一家子就都完了。
而且从将军府到衙门就有半个城的距离,到衙门之前他还能留下半条命就不错了。
彭郎中哆哆嗦嗦的连连作揖告饶,见家将到了近前,情急之下,伸手指着钟二夫人,“真的和我没关系,是……那当归药丸是开给钟二夫人用的,我也不清楚怎么会在老夫人的匣子里了。”
刚进府时林妈妈威逼利诱的恐吓他的话早让他抛到脑后去了。
此话一出,顿时屋里静默了一瞬,视线都落在钟二夫人脸上,钟二夫人只慌乱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满脸惊讶的否认道,“你这郎中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怎么还胡乱的攀扯起我来了?”
林妈妈也大声训斥道,“你要知道污蔑官家女眷罪加一等,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一边说一边给郭郎中示意闭嘴的手势。
钟二爷也跟着气愤道,“哼,一看你就是庸医,还等什么,还不快把人押出去,胡言乱语的扰了母亲的清静!”
一摆手他身后两个小厮就快步上前一人先去堵彭郎中的嘴,另一个小厮一脚踢在彭郎中的膝盖上,彭郎中一下子就扑在了地上。
季韶九冷眼看着二房的几人慌了手脚的样子,不由得出声道,“二叔父,你这样把彭郎中押走才是让二婶娘才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此时钟府其他人也都回过神来,视线意味不明的盯着二房两人看。
钟二夫人扬了扬下巴,紧盯着彭郎中,“我前几日气虚血虚的,你是给我开的当归丸,你不会是被别人收买来故意陷害我的吧?”
越说底气越足,索性呵呵的笑了两声,“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婆母待我如如同亲女,我怎么会做出这么狠毒的事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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