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笙看他一眼,笑了:“我为何不敢?你们非礼我,我出于自保反击不行么?”
几名少年目瞪口呆。
怎么有这么无耻的女孩子?
一名少年福至心灵,脱口而出:“你是骆姑娘?”
骆笙露出欣慰的神色:“答对了,但没有奖励,不好好回答我的问题会继续挨揍。”
认出了骆笙身份,几名少年大惊。
听说骆姑娘连开阳王都抢的……
“好了,现在你们说说为何打他吧。记着,不说就继续挨打,一直不说一直挨打,打到要么说,要么死,不要心存别的奢望。”
这话要是不知道骆笙的身份前说出来,几名少年说不定还会扛一阵,现在就兴不起这个念头了。
一名少年挣扎着起身,擦了擦嘴角血迹:“我们一直合不来,打架是常有的事。”
“你们不是打架,而是单方面的殴打。”骆笙一针见血指出。
真的遇到小外甥与别人单打独斗,她或许只会冷眼看热闹。
男孩子不会打架怎么行,输赢反而不算什么事。这次输了,回家苦练再赢回来就是了。
可她不能容忍好几个人打小外甥一个。
当她这个姨母是摆设吗?
少年飞快看了许栖一眼,辩解道:“前几日他打了我们一个朋友——”
骆笙语气更冷:“呃,他叫了几个朋友一起打的?”
少年被问得一窒。
“看来是单打独斗了。”骆笙似笑非笑。
几名少年没吭声,算是默认了骆笙的话。
啪啪的掌声响起,少女嘴角挂着讽刺的笑。
“真是有出息,单打独斗打输了,一群人打回来。”
几名少年脸色更难看了,想要反驳却无话可说,更不敢耍横遮掩难堪。
骆笙侧头叮嘱许栖:“以后离这些人远点,打架都不必打,省得近墨者黑变成这样的怂包。”
这般语气像是长辈教育晚辈,许栖听着不大爽快,然而见到几个对头更不爽的表情,忽然心情好起来,低低嗯了一声。
骆笙眼风扫过几名少年,微扬下巴:“恰好本姑娘心情不错,这次就不计较了,以后要是再作恶,不要怪我为民除害。”
几名少年松了口气。
其中一名少年看许栖一眼,心有不甘问道:“骆姑娘,你为何帮着许栖?”
他们不记得大都督府与长春侯府有什么交情。
真有交情也不怕,与长春侯府有交情的人家多了,谁让长春侯府当家的夫人不是许栖的亲娘呢。
而许栖又是个不懂告状的傻瓜。
红豆惊讶:“这么简单的原因你们还好意思问我们姑娘?”
“简单?”几名少年失声,满眼困惑。
哪里简单啦?
红豆叉腰冷笑:“当然是因为你们长得比许公子丑,不帮着许公子反而帮你们吗?”
“你——”若不是刚刚被教训得太惨,几个少年恨不得和红豆拼了。
这贱婢,太气人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忍住!
几名少年相互搀扶着走出暗巷,迎着明媚的阳光流下泪来。
活着太好了。
感慨了一瞬,一名少年发出直击灵魂的拷问:“咱们真比许栖丑?”
巷中,骆笙看许栖一眼,淡淡道:“跟我来。”
许栖没有动。
骆笙蹙眉看着他。
少年后退一步,语气凶狠:“我,我告诉你,士可杀不可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