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齐悦扯开领带,在男人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唐靖怀看着他,任烟丝在指尖缠绕,“你把君乐绑了?”
“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齐悦淡定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唐靖怀豁然站起,一把拍掉齐悦手里的杯子,水面激动一翻,贱到齐悦眼睑上,他不紧不慢地伸手擦了擦。
唐靖怀被他的无动于衷彻底激怒了,一把拽起齐悦的手拖起来,又扔下去。
齐悦依然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情绪连波纹都没露出一点,“怎么,他联系你了?是不是骂了你一顿?”
唐靖怀突然回过味儿,“你是故意的?”
齐悦捡起水杯,开了一瓶红酒,倒上,递给唐靖怀一杯,“靖怀,你让我毫无自觉地当了二十年的替身,难道让我发泄一下也不行吗?”
亏了他还以为唐靖怀对他一心一意,这么多年,也不嫌弃他年纪大了,青春不在。直到看到报纸上那张脸,唐靖怀迫不及待地去恒洋,他便觉味出点什么来。
唐靖怀抿了一口酒,安抚道:“齐悦,你别想那么多。你并不是谁的替身。”二十年,谁能代替得了谁?
齐悦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声,将酒杯放到桌上,起身走了。
“齐悦,告诉我他在哪里?”唐靖怀从后面追上来,拽住了齐悦的手。
齐悦头也没回,“该来的人来了,你自然能见到他。话说回来,你应该也很想见见他吧?”唐靖怀愣了一下,“谁?”
齐悦但笑不语,温度冷冷的,甩开唐靖怀的手,兀自进了自己的房间。
***
“岳先生,能再给我一份口水鱼吗?”
岳清看了看时间,“君先生,你45分钟前才吃了晚饭。”
君乐摊摊手,“感觉又有点饿了。我想你们不会苛待犯人吧?”
岳清脸颊有点僵,“君先生说笑了,您是我们的贵客!”犯人,他可担待不起。
“那,就再来两只双头鲍。”千金难买双头鲍,酒店宣传册上把双头鲍贴得那么诱人,还说都是南非极品,君乐不吃上两只,怎么对得起这个酒店如此高级的待遇。
岳清心里有点发毛,他不是付不起钱,而是这种东西,不是说你想吃就有的,通常需要提前预定。
君乐当然也知道,所以他饶有兴致地看着岳清,也不体谅一下人家易碎的玻璃心,反而添油加醋地说道:“其实,我还是犯人吧?”
“那,您稍等一下。”岳清郁闷地离开。
岳清去打关系拿鲍鱼的时候,君乐已经将这边翻了一遍,没有手机,没有电话,没电脑,只有网络跟电视,要跟外界联系的可能性不大,他被关在二楼,楼梯口就是保镖,窗户下面也站着人,当真是守得滴水不漏。
君乐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将整件事情整理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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