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刚说了两句话,一个矮胖黑实的男人走过来,笑眯眯地打量了一眼君乐,“谁?怎么不介绍一下?”
舒枚的脸当即就绿了,硬着头皮说:“昊天的同事,君乐。”
来人就是包养舒枚的那个煤老板,今天就是他带舒枚过来的。
这个煤老板不但做的是煤炭生意,又姓梅,家里也是钱多烧得慌的主儿,平日也没少玩明星。这人长得比较粗壮,怎么看都像个暴发户,要品味没品味,要人才没人才,舒枚跟他站在一起,怎么看都像是傍大款的男小三。
想起许睿傍上秦大少,往人前一站,那就是天造地设一对,怎么看怎么养眼,搁他这里怎么活脱脱地就成小丑了,怎么看怎么憋屈。
这一切还真得归功于君乐当初那杯xx酒。如今他是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奈何事业上又的确需要煤老板的资金支持,这人再不堪,他也只能忍着。
所以这人呀就不能比,跟君乐比,他在天,跟许睿比,他马上被压到尘埃里。
梅老板一见君乐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色心毕露,看得舒枚浑身都不自在。
君乐本来是想好好吃点东西,偏偏煤老板那只咸猪手还很不检点地要往他身边凑,最后干脆借机去上洗手间。
煤老板还要跟,被舒枚一把拉住,哄劝道:“你怎么也不看看场合,他只是一个没名气的小明星,还跑得了不成?”
君乐只顾着躲人,也没注意自己走了多远。这里的格局他不熟悉,但还真被他摸进了一个洗手间。可这种地方,即便是上洗手间他也怕遇上变态。
越是有钱,闲得蛋疼的人,精神越是空虚,精神越空虚,就越容易变态。
在进洗手间前,他还忍不住将外面多打量了几眼,一回头,就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小便池边,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有意无意地看着他。
君乐冲他颔首示意了一下,自个也站到小便池边,拉裤链,掏家伙,撒尿,多连贯的动作呀,今天做起来怎么感觉都有点僵硬。
君乐下意识地转头又看了那男人一眼,那人的眼睛十分直白地落在他老二身上。
君乐顺道也看了一下对方的老二,当下吸了口凉气,妈的,这尺寸在东方人中可是很罕有的。
对方似乎也对比够了,尿完,洗手,跟压根没看见他似的。
君乐提好裤子,洗手的时候忍不住从镜子里打量了一下对方:衣着考究,剪裁合体,袖扣、领带、手表,都价值不菲,想必应该是来的贵宾。
“这位先生,你认识瑞隆总裁顾先生吗?”
男人转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尼玛,这家伙难不成是脸盲?
“咳咳,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你有事?”
“嗯。是有点事找他。”以君乐这种身份,若正式求见对方根本不屑一顾,他又不是没试过。
“什么事?”
“……”总不能说我要潜他吧?
君乐想了想,“一点私事。”
男人擦干手,“如果你是想爬床的话,就算了,你的规格还不够。”说罢,手一挥,纸巾落进纸篓里,转身出门。
规格不够?君乐被气笑了,妈的,这混蛋什么意思?
“先生,我只是问你顾先生在哪里,你犯的着想这么多吗?”
男人突然回身,君乐没刹住脚,直直地撞进他怀里,手腕一疼就被擒住,翻身就被按在墙上。
君乐恼了,张口就要骂,男人却突然捏住他的下颌,一双眼睛幽深幽深地俯视过来,压迫感十足,让君乐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那你说说,你不是想勾引他,还能做什么?”
“对,我就是勾引他,碍你什么事了?”妈的,这个混蛋这是什么口气,当他是什么人了?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士可杀不可辱!
两人大眼瞪小眼,跟八百年没见的仇人似的。
就在这时,不远处响起了一声天籁,“顾总,昊天的秦先生来了……”
柯靖在三米开外站得笔挺,心底颤栗外表平静,是谁说不好色来着,怎么见一面就把人扑倒了?简直不忍直视。
柯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是泰山崩于顶我自岿然不动的境界,同时尽量挡住身后人的视线。
君乐在听见某个姓氏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再转头看见站在拐角处西装笔挺的秦臻时,竟有一种被抓奸的慌乱,但这种情绪也只是一闪而逝,这不就是他要的效果吗?
顾硕这边冷冷地瞪一眼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松开了手,却不料,君乐两只手像是八爪鱼一样勾上了他的脖子,嘴唇凑到顾硕耳边,轻轻说一句,“顾先生,刚才冒犯了。”
这动作做得暧昧无比,远处的秦臻看得拳头捏得咕咕作响。
顾硕被他嘴里的热气吹得身体僵硬了片刻,直到那双鱿鱼一样的手离开他的脖子,贴在他身上的温度消失,他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顾硕脸色更冷了。柯靖却在他耳边找到一丝诡异的红晕,像是被什么东西烤的。
君乐经过秦臻的身边时,明显感觉到那寒意,他礼貌地冲秦臻欠了欠身,径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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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