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心怀失落,却苦忍着,自我安慰,等我们都出差完见到面,再秉烛夜谈也不迟。
接下来的几天,行程没有多大的起伏,总是周而复始。
星期五下午四点,吴一迪把我们聚集在一起开了一个讨论会,我们各自把看到的疑点提出,又细细复核了一遍,吴一迪宣布这才考察完满结束。
走完了这个形式,吴一迪随即坐快艇走了,而邱燕简直就跟吴一迪的跟屁虫似的,她自然也是走了。
而我认为自己手头上的资料还差一些,于是我继续留下来,忙到了六点。
至于刘承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对自己手上持有的观念有疑问,总之他也留下来,而且难得的是整个过程他没哔哔说一些不正经的话,也没往我身边凑,他在隔着与我一公里的另一边,忙着他自己的。
等我们从岛上回到民宿,问了一下,才知道吴一迪和邱燕退了房,已经出发回深圳。
我和刘承宇,因为天色已暗,被滞留在了渔村上。
原本四个人热热闹闹地出来,现在就余下我们两人,气氛显得有些冷清,刘承宇似乎想把气氛搞起来,他说:“伍小姐,反正我们明天早上才能走,不然我请你吃烧烤喝啤酒?”
我抱着那一沓厚重的资料,淡淡一句:“不用,我叫外卖就好。我还有些资料需要整理,先这样了。”
正在兴头上,被我泼了一盆冷水的刘承宇,他扁了扁嘴,说:“不吃拉倒,我还能省几百。”
不得不说,这么张嘴就说要省钱的刘承宇,蛮接地气的。
可是管他接地气还是接天气,这么大晚上了,如果我还跟他单独出去吃宵夜喝酒,确实是不妥,于是我欠了欠身,朝他示意了一下,随即钻进了房间里。
优哉游哉地叫了外卖后,我开始打开笔记本电脑,摊开一堆的资料开始忙儿工作。
我正忙得起劲,手机响了。
拿过来扫了一眼,杨荣孟的名字赫然入目。
我赶紧的把资料一个扒拉,接通电话,说:“杨师兄,晚上好。”
却不想,杨荣孟的在那头苦涩笑笑,说:“我不大好。”
心里面一个咯噔,我急慌慌地问:“不好?你怎么了?”
在那头继续苦涩地笑,杨荣孟的声音更是黯淡,他却是话锋一转:“伍一,你最近有空么?”
我的心哆嗦成一团:“杨师兄,到底啥事,你能给我说清楚吗,你要急死我啊!”
声音徒然放松一些,杨荣孟说:“没多大事。我在深圳北大附属医院住院了,806房,伍一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一趟,我有个特别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说清楚。”
杨荣孟这番话,并未让我轻松半分,反而激起我更厚重的焦虑和好奇:“特别重要的事?杨师兄你倒是给我把话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