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还可以扛一扛，慢慢适应，适应不了穿棉衣就好。但，气候干燥，冷风一吹，她觉得脸都疼了。

叶灵雨脸上的皮肤还好，看不到什么太明显的变化，程青砚的脸上就有些不同了。

她的脸上已经有点泛红血丝了，在看到这些吸入毛发的红血丝之后，程青砚不知道怎么就想到了自己会不会一不注意就变成了高原红的小脸蛋。

所以现在站在街上，她第一反应就去找能涂脸缓解干燥的面油店。

一般就是在那些胭脂水粉铺子里，她此时正在东张西望。毕竟她和叶灵雨都说第一次在京都逛街，什么东西在什么街，她也没有提前做攻略。现在就是两眼一抹黑，不知道要往哪边走。

她在东张西望的时候，叶灵雨拉着她的手晃了晃：“阿砚，你看那边。”

叶灵雨手指的方向，一个小乞丐正在被一位穿着很华丽的小郎君刁难。小乞丐的破碗被踢到很远的地方，而他自己则抱着头在承受那位小郎君的拳打脚踢。

在小乞丐身旁，还有一个比小乞丐小一点的小孩子。那孩子被一个年长的男人摁着，分辨不出那孩子的性别，只看到那两个小乞丐挣扎着，抗争着，只是一切都是徒劳。

小小的身板，如何能挡住强大的敌人。

他们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手腕脚腕都裸露在外面，脚上也没有穿鞋子。

天子脚下，当街打人，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不对的。

不过，这里有人在挨打，那不远处的巡防队却没有走过来，只是看了一眼这边的情况，直接就掉头走了。

这会儿功夫，那小郎君还在打那位小乞丐，甚至用上了棍子。

敢当街行凶的，又能让京都的巡防队都视而不见的偏袒的人，身份一定不简单。

这也是叶灵雨没有立刻冲上去的理由，她和程青砚初来乍到，程青砚的身份敏感，她不想让程青砚身犯险境。

不过，怎么走到哪儿都有这种仗势欺人的人。

远宁县也好，孟家村也好，现在的京都也好，怎么到处都有欺凌呢？

程青砚眉头紧锁，面色深沉的可怕。眼见着那小乞丐挣扎的动作都小了，她不能再继续坐视不管，拉着叶灵雨的手就大步走了过去。

那身穿锦衣华服的小郎君，大概十二三岁的样子，他高高举起的棍棒，眼看着又要落在躺在地上小乞丐的身上，他此刻格外的得意，笑的张狂又肆意。

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鄙夷的看着地上的小乞丐，如同看待一堆垃圾，根本没有把他们当人。

程青砚快步上前之后立刻握住了他高高举起的棍子：“住手，这位小郎君，你若再如此打下去，这地上之人怕是要没了性命。”

那小郎君因为棍子被拦下，眼神阴鸷的看向程青砚：“你算个什么东西，居然敢管本世子的事情，是活腻了吗？”

程青砚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世子，什么世子，我看你倒是像那乱爬虱子。谁给你的权利，敢当街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