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捕头,今日就找那些当初给慕知岳用刑的人过来伺候伺候县令大人。告诉他们,之前他们奉命行事,我可以不追究。现在,让他们再奉命过来好好伺候伺候县令大人。”
“以后说出去也能长长脸,毕竟也是给一县之长用过大刑的人了。”
刑堂里罗列了各种刑具,炎热的夏天,炭火也不曾熄灭。炭火盆里烧红的烙铁安静的躺着,沾了血的鞭子,大小粗细,整齐的摆在一旁。
夹棍,铁签子,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刑具。墙上挂着一排刑具,还有地上放着的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程青砚根本就不认识。
但那个大大的十字木头架子,她还是知道的。
把犯人绑住手脚,捆在架子上,之后对罪犯用刑,也不用担心罪犯挣扎逃脱。
魏勇被带过来,绑在了架子上。
聂逸林找来的人,很快就开始工作了。
烧红的烙铁,颤颤巍巍的烫在了魏勇的脸上,顿时惨叫声响彻大牢内外。
魏勇被烫急了,他居然闻到了自己脸上肉被烫熟了的味道。
顿时一阵反胃:“哕,你们居然敢如此对我!等我出去,我一定要杀了你们全家!”
用刑的衙役顿时不敢上前,怎么说之前也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掌管他们生死的人。心里有所畏惧,很正常。
所以程青砚和叶灵雨在初初用刑的时候,没有离开。
她怕她现在就走了,这些衙役会真的因为惧怕魏勇而不敢对他用刑。看魏勇住的牢房就知道了,还有油灯和桌子板凳,也干净许多。
这里的人,自小生活在封建制度下,身份等级分的太清楚了,尊卑也都刻在了骨子里。
跪久了的人,即便是想扶他起来,他也要有一段时间的适应期。
即便面对的是魏勇,那个已经没有权力的前任县令。魏勇空口威胁了一句他们,衙役们便不敢上前,齐齐盯着程青砚。
程青砚歪头瞅了瞅魏勇脸上的烙印,发出灵魂的质疑:“刚谁烙的这块?”
一名衙役颤抖着往前一跪:“回贵人,刚刚是小人烫的县令大人,求贵人饶命!”
程青砚对身旁的聂逸林道:“聂捕头,快将他扶起来。多大点事,烫歪了重新烫就好了,怎么会要了你的命呢?”
那衙役不可置信,甚至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见状,程青砚只好解释道:“没事没事,我是说,县令大人脸上的这烙印,好像跟慕叔脸上的烙印搞反了方向。”
“你,去重新在他另一边的脸上烙一下就行了。”
“还有,他已经被平乐侯罢免了官职,也已经褪去了官袍,摘掉了乌纱帽。他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罪犯,对他用刑,你们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只要记住一点,别把人给整死了。当然,整死了也没关系,毕竟是他自己扛不住刑罚,跟别人没关系。”
程青砚说完,聂逸林也给身旁的几个衙役使了个眼色,而且他直接上手,给了魏勇好几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