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从千味居出来,几人又驾车直奔府衙大牢。
等他们到牢房的时候,县令带着县丞等人,已经在牢房大门口等着了。
这位县令,是新上任的,他没有见过沈子瑜,也不认识叶灵雨。之前想请程青砚过府一叙的,被程青砚拒绝了。
而且,后来也没有给他引荐平乐侯,他多少有些怀恨在心的。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侯爷,没事能在这偏远的小地方待上这么久。更何况,他的上官也从京都新上任,直接就跟他说了,平乐侯根本就不在这里。
在这里拿着侯府令牌的人,很可能只是侯府的一个下人。
在他的顶头上司和程青砚之间,他当然选择相信他的顶头上司。
只是,今早他还没起床,就被人从床上捞了起来。
而把他从床上捞起来的人,是平乐侯府的人。
他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小小一个远宁县,怎么那么多侯府的人。
虽然他只是一个县令,品阶不大,但怎么说也是朝廷受命,正大光明的官。侯府的人,也不该如此无礼,直闯他的卧房,把他抓了出来。
等沈子瑜和叶灵雨她们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他还在打哈欠。
侯府的人太夸大了,让他带着县丞过来迎接,他还真不信侯爷会来这腌臜之地。
沈子瑜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踹了一脚。
官服,官帽,都被摔歪了。
还不等他起身,沈子瑜的脚就踩在了他的身上,丝毫不掩饰的释放杀意:“你就是陈盛森被罢官之后,新上任的远宁县令,魏勇?”
魏勇表情痛苦的在沈子瑜脚下哀嚎:“正是本官!你大胆,居然敢当众殴打朝廷命官。”
沈子瑜脚下用力,就听到咔嚓,骨头断裂的声音:“魏勇,你真是好大的官威。见本侯的时候无状,本侯没杀了你,只是断你两根肋骨,你是不是要谢谢本侯?”
此刻,魏勇的冷汗热汗,各种汗,已经将他身上的官服大湿。
一直想求见的平乐侯,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还是这样的一种情况,真是要命。
可他的上官不是刚跟他说,平乐侯在京都的吗?
此去京都,来回一个月的时间,平乐侯怎么会这么快到这里,这人必定是假的!
在沈子瑜松开脚之后,他根本顾不得疼痛就往衙役后面躲。
边躲边喊:“拿下她,她根本不是平乐侯,她是冒充的,快拿下她,直接杀了!”
沈子瑜真是被气笑了,就这样一个县令,敢抓了人不升堂就用刑,也真是敢啊。
衙役不敢不听县令的命令,即便是明知道打不过,也拔刀了。
沈子瑜的剑没有出鞘,这些人,不到一分钟,就全部被打趴下了。
县丞瑟瑟发抖的站在一旁,不敢走,也不敢动。
魏勇吓的直往牢房里跑,牢房里,还有些守卫,他想找人给他挡刀。
沈子瑜不紧不慢的来到县丞面前,拿出皇帝御赐的令牌,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县丞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咚咚咚的磕头:“下官不知侯爷亲临,有失远迎,求侯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