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想不到,原本以为温软江南怕是要被养废了的姐弟,却偏因那江南的水匪,养出了这等可怕的凶人。
这姜夫人将信将疑道:“老爷已经是这大晋的相爷,不过是个喜宴不去,难道她还能拿你如何?”
姜相苦笑,“她都将请帖钉在我的床头了,这就是明晃晃的警告。”
当时仁王是怎么死的?不就是没把她的威胁当回事嘛,只笃定不管如何她都不敢杀他,结果呢……被那女悍匪毫不犹豫地给杀了,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好么!
现如今这样明显的警告,只需想起那晚的政平殿,怕是就没有人真正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再加上,不就是个喜宴么,去了又能怎样,不过是一份贺礼的事儿。
他提及这事,姜夫人就有些不高兴,当时姜相歇在宋姨娘屋里,这请柬自然也就钉在那宋姨娘的床头,她并未亲眼得见,自然没那么害怕,但想想那日的政平殿,她也是亲眼所见,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只与姜相一道换好衣衫,坐着马车朝靖王府去了。
这一夜,京城内冠盖云集,百姓们都好奇地看向朝着某条街汇聚而去的权贵马车。
“这是谁家有喜事?”
“听闻是靖王府家娶亲哩。”
“娶的是谁家小姐?”
“唔,我只听说是靖王府的二少爷早前与那奸相的女儿订过亲,如今却也不曾反悔,今日就是那二少爷成亲。”
“啧,奸相的女儿啊……”
“也是好命。”
“若是寻常人家,怕早已经悔婚了吧?”
“靖王府还真是仁义。”
“……”
不管外界如何评价,谢玉需要的,只是这样一个光明正大的契机。
靖王府本就占地不小,这会儿宾客云集也未显得拥挤,从门口开始,就一直有样貌清秀的年轻男女引导,一路井然有序。
然而,对靖王府稍有些熟悉的人就看出来,这些个容貌个个在水准以上的男女瞧着很陌生,并不是以往的靖王府中人。
明明主角该是今日成亲的魏瑾琅,但宾客甚至没有办法将视线放在一身大红衣衫的魏瑾琅身上——
今日老王妃闭门不出,田氏安分守己地当个木头人,主持婚事的是靖王府世子魏瑾瑜和世子妃谢玉,这对夫妻容貌太出色气势太盛并肩而立的时候,简直好似骄阳明月一般,完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没有注目其他人的道理。
“都来了?”谢玉低声道。
魏瑾瑜看向一个个宾客,“还有几个不大重要的没来,重要的都来了。”
谢玉轻笑,“看来还是有骨头硬的人的。”
魏瑾瑜的记忆力比她想象中还要好,只要见过一面的人,他都能认得出来,这种认脸的能力谢玉真心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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