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敏若不离开,只怕也是难逃处罚,只是逃出了又如何,如今也是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她一个孤苦无依的弱女子,都不知是落到了何等境地!想到这些,常宁就常常夜不能寐。
她向圣人求情,从轻发落永王府的人,可是圣人不肯见她,她丧气之下也不肯留在都城,才和驸马一道去了封地。
可她一直派人在西州查探,如今也有了一点眉头,薛俨倒是和西州那边有书信往来,一月一次,从未间断过,这也让她有了一些推测。加上韦伯勤又出了事,这世子的位置,恐怕他也保不住。如今这大好的机会,她自然不能错过,很快便做出打算要回都城。
常宁忍着这些话,憋在心里,也从未对人说过。
清容见状,也觉有些古怪,常宁让自己来,应该也是另有意图吧?难不成有些薛俨有关吗?
还真叫她猜对了,常宁这回找她,就是与薛俨有关。
清容努力回想,也实在没觉得薛俨有什么古怪之处,再说她与薛俨接触不多,如何知晓他的事呢?清容摇头,“妾…的确不知。”
事情与元敏有关,常宁也有些着急了,她语气有些不耐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我这里装傻?”
清容垂下头,“不敢欺瞒长公主,妾的确不知。既然长公主有所察觉,可又寻到了什么蛛丝马迹?西州那边又什么情况?”
常宁被呛,一时面上有些挂不住,她要知道,还要找清容来探口风。“此事重大,你大概还不知道,薛俨私底下做了些见不得人之事,极有可能是窝藏罪臣!”
清容闻言,心里不由一惊,她抬眸看向常宁,维持着冷静,“长公主尚无凭据,怎可…”
常宁打断她道:“凭据?以薛家如今的处境,你知道窝藏罪臣下场会是如何吗?你还能站在我面前和我这样说话?”
她自然知道,只怕要招来灭门之祸!
清容心思急转,和薛俨有关,又能让常宁如此上心的,那也只有那个人…难道她没死?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清容稳下心神,只是看着常宁道:“妾不敢,只是想必长公主也知道知情不报的后果,何况还是与罪臣有关,难道长公主以为圣人会姑息吗?”
朝堂上的形势,恐怕也不用她多说,好不容易借着李缙的愧疚怜惜之心才回来的,即便常宁是李缙的姐妹,估计也不敢拿这个来赌。
“你!”
清容面不改色,平静道:“长公主息怒,妾只不过想提醒一句,这种事是不能乱说的。”如若是真的,只怕与之有关的人,一个都保不住。
见清容不吃这套,常宁有些气不过,可如今也只有她能用,她按下心中的那口气,放缓了语气说道:“既然你我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也不瞒你了,明郡主人或许还没死,只是现在也不知她在西域境遇如何,而薛俨似乎知道些什么。如今人在他手上,我不能如何,也不可能公然叫他来质问,你也是薛家人,若是有心留意,会打听不到半点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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