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铮没意识到自己对她有伤害,只是偏激的以为她想从他面前逃走,脸上浮现一抹讽刺。
“主动来找我,现在又做出一副我欺负你的样子。温囡,或许我第一次见到的才是最真实的你,可以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刻意打扮,含羞露怯的喊我袁铮哥。”
后来的乖巧羞涩都是她装的,她想要麻痹他的防备心,让他主动,对处于弱势地位的她紧追不舍。
袁铮以为自己是放鱼钩的钓客,没想到,他早就不知不觉咬伤了温囡放下的诱饵,现在被他钓得死死的。
她比他更不真诚。
听着袁铮越理解越偏激的想法,温囡万般解释都堵在嘴边,最终唇瓣翕动,什么都说不出口。他已经把她看成这样不堪的女生,她说得再多也是浪费口舌。
况且,她刚刚到门口是出于关心他,怕他出事。
但“担心”这样的词汇不适合出现在她与袁铮之见,她不想再被他误会。
她用力转着手腕,不想多说:“我就是路过。”
女人越挣扎越激烈,彻底把袁铮刚平息下来的理智搅乱,他抢过温囡手中的杯子丢出去。在玻璃的破裂声中,温囡的惊呼全然被袁铮炽热急切的吻封缄,变成呜咽。
她推得大力,袁铮亲得就越狠,在她口腔中碾出血腥味。
纤长漂亮的眼睫颤得厉害,温囡被他压在墙上,只能被迫承受他的强势,没有退路。渐渐,她睫毛根部湿润,几颗珍珠般的眼泪掉在袁铮脸上。
这像是神明赐予的信号,猛地拉回他的神智,让他高涨的情绪平息下来,混沌扭曲的目光变得清明。
“真他妈烦。”
冷沉着脸,袁铮抬手抚掉脸上的泪珠。
眼泪是温热的,可惜暖不下他冰封浑浊的心。转身回房间,他没有再逼迫温囡对他顺服。
他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无非是吃药吃得少,狂乱的躁郁情绪最近有些不好管控。
房门关上,温囡重获自由,蹲下身开始清理被袁铮摔碎的玻璃杯。她小心翼翼地捡着碎片,强忍下去的眼泪此时都偷偷溜出来,在地板上留下湿润痕迹。
太狼狈了,她在袁铮面前所有的反抗都形同虚设。
她现在甚至想从袁家搬出去。
袁铮给她带来了太多“被迫接受”的感觉,这种强烈的压迫感让她无法正常思考两人的关系。是那种哪怕他现在跪到她面前求爱,她都不清楚自己有没有喜欢他。
她从未有充足的时间和稳定的心态来做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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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袁铮对她愈发不受控,哪怕知道她有男朋友,还能强吻她。温囡终于下定决心,要在暑假回老家,权当避险。
趁袁铮不在家,她和林见惠说了这件事。
家里还有老外婆,袁家人当然不会拦她,还给她带了些营养品,让她给外婆补身体。
坐高铁离开时,来送她的人是秦阙。温囡把他当朋友,因为他不会像袁铮那样强迫她做事,她在他身上能感受到尊重和自如。
“暑假我有点事,不然我也想去望北看看。”
秦阙主要是想和温囡多相处,秦家现在不逼着他做感情上的决定,他就有相对的自由。
闻言,温囡终究还是自卑地垂下头:“望北和京江差远了,不是绿树成荫鲜花遍地,是黄土风沙和永远看不到边的丘陵沟壑。”
想到这一点,她就明白自己和袁铮他们这些京城子弟的差距。
差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