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锁方才九死一生,这回见到了让人颇为安心的金铃,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一闭眼睛,就立刻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沉沉睡去。
军马跑得很平稳,金铃又着意控制,让自己的身体颠簸得不那么厉害,好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银锁有她护着,睡得又沉又甜。马在田间小路上驰骋着,天空褪下了清晨穿的白纱,大地显出冬日统治下的荒芜肃杀,可吹到银锁身上的风和软温柔,还带着丝丝暖香。
一个时辰差不多到了,金铃见她呼吸均匀,睡得香甜,不忍心叫醒她,便继续往前赶路。
她眺望了一下天边,长平府已在她们的东南方向,再往北去,就应该是上党了。
忽然她觉得腰间一紧,银锁呢喃一声,轻声唤道:“少主……”
金铃听罢,心中蓦地一酸。微微扭头,嘴唇贴在银锁耳边道:“我在。”
银锁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拱了两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睡起来。金铃忍不住笑了起来,俄而笑容一僵。
这睡糊涂的小胡儿再不肯老实,放在她腰间的手蜿蜒向上,金铃忙着骑马,按了一下她的手,不料这胡儿不识好歹,力气还很大,一按没有按下去,还颇有反骨地盖在她右胸上。
她皱起了眉头,正要伸手去拽她,前方路况却不太好,她不得不全神贯注操控马匹,任由这小混蛋作乱。
不知银锁是梦见什么了,手掌贴在金铃胸前。掌中传来的热力渐渐透过衣料,传到皮肤上。金铃忍不住战栗,叹了口气,在银锁耳边道:“别睡了,起来。”
银锁含混地嗯了一声,紧紧拥着金铃,左手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在温暖掌心的熨烫之下,那一粒红梅很有精神地站立起来,抵着布料,一马当先地受着摩擦。
一阵阵战栗从两人相贴之处——前胸、后背——传到她心里,又经由那处统统汇到□,饶是金铃平日里冰冷如石头,这回也觉得有一阵阵热浪从领口一直烧到额头上。
她急道:“银锁!”
银锁语义不详地呢喃了一声,娇嗲嗲的声音从她耳朵传进去,刮着脊骨蜿蜒往下,与心里的悸动汇集在一处,更像是火上浇油。
终于过了这一段险路,金铃迫不及待地松开缰绳,握住银锁的手将她扯下来。
“银锁!”
手被忽然掰开,银锁惊醒过来,双手伸到背后去拔弯刀。她右手拔刀,左手还攥在金铃手中没挣脱出来。
“怎么了?有敌袭?!”
金铃叹了口气,道:“没有。”
银锁把弯刀插回鞘中,抬手擦了一下嘴角,道:“那大师姐唤我唤得这么急?”
金铃直视前方,道:“你方才做什么梦了?”
银锁不想则以,一想之下浑身都警觉地绷紧了,方才她好像正梦见与大师姐抵死缠绵,姿势狂野以致有点不好意思回想,而方才睡死过去之时,和大师姐又贴得那么近,难道做了些不雅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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