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明坐在那儿想了想,突然现自己还真是没什么地方可去,在上一段生命时,他虽然说是隶属日本裴罗嘉本部的杀手,但从成名之后,加上与源赖朝创搭档的那段时间里,更多地行动都是在欧洲,包括为了瓦解幽暗天琴的那一年多时间的卧底,包括后来源赖朝创死在了欧洲。包括两次看见简素言的出手,也都是在欧洲辗转时地经历,这个机场他来过好多次,二一四年地时候被一帮警察盯上,他甚至在机场里装满了炸弹,后来被警察及时现拆掉了一部分,但也爆炸了两颗。据说死了十多人,现在想起来,不由得有些怀念。
这样想着,他按照记忆往那爆炸地两个房间过去,走到一半才现道路不通,这才想起来,现在还是二零零零年。零三年扩建之后才有的那两个大厅。随后到一四年炸掉后又没有了。感觉真是奇妙。
回想起那时候每一次来到这机场时地感觉,看似轻松,其实每一次都紧张得不得了——当然那或者也并非全然的紧张,当时的他是习以为常的。随时都绷紧着精神,注意着周围的一切,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都下意识地推算着出路,有地人会觉得杀手可以很潇洒、很轻松,当然某些菜鸟刚走上这条路时或者会那样。但是只要多遇上几次突如其来的枪击或是警察围捕,这样的潇洒和轻松绝对会一扫而空。死亡的威胁足以让人的内心留下难以磨灭的阴影,或许能够保持着轻松与从容的表象,但在人地内心深处就绝对会扭曲变形,从那之后,敏感与紧张就会成为你的一部分。每个晚上你都无法保持真正的安眠了。
当然对于经受过裴罗嘉训练的杀手来说。早在出道之前,就已经习惯了那种危机四伏的心境。但习惯并不代表正常。只有在这个时候,走在机场内部市的明亮灯光下,他才能够清晰地看到当时的自己,他就在前方那样从容地走着,有时候穿西装,有时候穿机场人员地工作服,有时跟身边地人谈笑风生,有时站在货架前仔细地挑选着免税的商品,有时点上一杯咖啡,坐在窗前悠闲地看雨。但只要有任何风吹草动的情景,他都会在不到零点五秒的时间内或者用枪、或者用刀、或者只是用搅拌咖啡的汤匙夺走任何人的生命。
现在想想,转眼间,将近八年的时间过去了,他离开那段生命变成小孩子,再由小孩子长成这样的少年,再次来到这个机场时,站在这明亮的灯光下,他已经不需要过多地警惕会突然有人拿着枪跳出来……
“不许动,我是国际刑警东方婉,你已经被捕了……”拿着一条饼干,东方婉从前面的货架后跳了出来。
“我……靠……早就看到你了,鬼鬼祟祟地从那边躲过来……”家明无力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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