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扛着尸体走路,这种事打死我都不会干第二次了,虽说距离不是很远,但这段路走起来却特别慢。
秀娟个子不算很高,身上也没几两肉,但是特别的沉,我扛着她还没走几步路就已经累的喘不过气来。
我猛提了一口气,继续朝棺材走去,可还没走出几步,我却发现一件让我头皮发麻的事情。
我和棺材之间的距离竟然没变过!
也就是说,我扛着秀娟的尸体走了这么一会,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
“咯,咯,咯!”
我已经很紧张了,就在这节骨眼上,身后忽然又传来女人诡异的笑声。
大半夜的,荒郊马路上哪儿来的女人!
我拿着手电筒照了两圈,四周连个人影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女人了,唯一的女人就是我扛着的尸体。
邪门了,太他娘的邪门了。
我咬了咬牙没有去管笑声,硬着头皮继续朝棺材走去,可是不管我怎么走始终无法靠近棺材,我的脑袋也开始变得昏沉沉起来。
不对劲,区区一百多米不可能永远走不到头,难道我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
我爷爷是村里的老中医,他以前跟我提起过,所谓的鬼打墙就是被邪祟迷惑了心智,导致无法正确判断方向,所以才会不停的原地打转,如果没有外人发现的话,就算是走上几天几夜都走不出去。
可这里是省道,能称得上邪祟的,只有我肩头扛着的尸体,这事越来越诡异了,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我不敢一个人继续待下去了。
我决定把秀娟的尸体放下来,然后打电话给张奎求援,虽然说起来挺丢脸的,但是小命要紧,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说干就干,我试着把秀娟放下来,谁知秀娟的身子仿佛狗皮膏药似的贴在我肩头,不管我怎么用力都推不开。
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的后背寒气直冒,虽然秀娟依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但她现在的状态却比突然活过来还要骇人。
爷爷说童男的阳血可以用来驱邪,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索性狠了狠心咬破嘴唇,朝着秀娟的尸体喷了一口鲜血。
一阵刺痛之下,我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一些,我这才骇然发现,我抗的那里是什么秀娟,分明就是棺材的棺盖。
“咯,咯,咯!”
又是女人的笑声,是从路东边传过来的。
我猛地转过身去,看见一道白色的人影缓缓走了出来。
脸色惨白,双眼空洞,全身皮肤皱巴巴的,走路的姿势极其怪异,拖着一条腿,双手十指仿佛枯竹一般。
“陈飞,我死的好惨,帮帮我!”
是秀娟,是秀娟的怨魂在作祟,虽然她看上去面目全非,但是她光着一只脚,我肯定不会认错的。
我这个人比较低调,平时跟秀娟也没什么交情,她心里有怨气应该找张奎那个王八蛋,她找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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