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采薇把手里湖笔掷桌上青花缠枝莲笔洗里问,三月道:“什么木头?竟是连姓都是假,今日随着蛮王进京,才露了底,就是咱们大明定国公府封家嫡孙,皇后娘娘亲兄弟,本名叫封暮箫,这个却极少人知道,听说还有另一个名儿,叫封子都。”
“封子都?”采薇喃喃念了一句,不禁微微苦笑,封子都,刚到京城时候,就听人提起过,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何人不识封子都,原来竟是他。
原就猜到他出身不凡,怎会想到竟如此显赫,仿佛一夕间两人之间,便划开了一道波涛汹涌银河,飞鸟难渡,何况人。
三月见姑娘脸色,不禁有些后悔上来,自己外头一扫听来,就忙着回来告诉姑娘,却忘了顾念姑娘心,她家姑娘虽不言不动,可三月她身边服侍日久,清楚知道,姑娘并非她面儿上这样安定,心里不定怎样翻江倒海呢。
这些年过去了,何曾有个什么人进了姑娘心去,也就木头,原想着两人都有心意,日后或可成就良缘,哪想到,竟是这么个结果。
即便三月不懂也清楚,别说姑娘只是个商家之女,便老爷是一品大员,这们亲事也不见得够得上,封家显赫,上头通着天呢,定国公堂,还有个母仪天下姐姐,况,闻得封子都是封家长房里唯一一个男丁,那就是小公爷,以后要袭了爵位,公主都娶得。
采薇缓缓坐下道:“你如今越发毛躁,什么大事也值当这样着急着慌跑进来,横竖跟咱们无干系,管他是谁?以后休要扫听人家事 ,记得了。”
三月嘟嘟嘴:“可,可是姑娘……”采薇有些严厉目光下,闭上了嘴巴,知道姑娘这是想就此撇个一干二净呢。
这个哑谜如今揭开,苏家跟炸了锅一样,可见采薇跟没事人一样,该怎样还怎样,倒让她苏善长两口子暗暗松了心。
蛮王进京,金殿之上,皇上接了南蛮降表,皇后娘娘亲下御阶扶起随行木参军,笑道:“一去这些年,倒让姐姐好生惦念。”南征将领这才明白,这位木将军竟是定国公家嫡孙,大大有名封子都。
封子都三岁能文,五岁能诗,兼得姿容俊美无双,早十年前,子都之名便已响彻京都,十岁那年大病一场,险之又险,群医束手无策,定国公心疼不行,病急乱投医,请了善缘寺慧远大师过来批命。
慧远大师说:“慧极必伤,该有此难,若想保得平安,需离了爹娘,待过了及冠之年,便不妨事了。”
正巧唐秉要游历天下,定国公便把孙子托给了唐秉,也是稀奇,一离了家,病就渐渐好了,这一走就是十四年,如今才得回来。
这些事,如今都成了京城里人皆知轶闻,苏善长夫妻哪能不知,刚一听着时候,苏善长就长叹了口气,连句话都说不出,刘氏也忧心不成,也不敢采薇跟前提起此事,至晚间饭时,暗瞧采薇形容,竟跟平常一般无二,两口子这才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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