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碧槐她娘道:“你这姑娘,口口声声说我们要害死你姐,巴巴让你家什么伙计压来了万郎中,即便郎中,也有错断脉息时候,横竖现如今你也寻了郎中来,给你姐诊脉医病了不就结了,还想怎么着?”
采薇冷哼一声道:“怎么着?我姐命险些被人害了,就这么了了,没门,亲家老爷现这里,我要一个理字,若你们想糊弄了事,也成,我现就带着我姐走,咱们公堂上见,鱼死网破,你们周家不破丢了脸面,我们苏家不怕,这个冤屈我势必要找回来。”
说着,指着万郎中道:“你既然认了诊错了脉,那好,我就找你理论,现就去衙门,我要告你一个谋害人命之罪,便是我姐捡回了一条命,也让你尝尝坐大牢滋味儿。”
那个郎中本来做下这事儿,不过为了贪几个银钱,哪想到会闹这么大,他若认了,公堂上一去,能有他好吗,遂吓脸都白了:“不,不是我诊错了脉,是……是……”说着瞥了眼张碧槐母女,一咬牙全都交代了:“是大奶奶让个丫头私下给了我五十两银子好处,言说二奶奶既然是受了寒,就说风寒,不干我事啊!”
周伯升一拍桌子:“混账!”郎中吓堆乎地上,张碧槐脸色青白交加:“你,你胡说什么?”那个郎中道:“我没胡说,大奶奶,如今我可认不得这样害人命大罪,我家里还有老小一家子呢!”说着,左右看看,指了指周子明身后不远处偷着想挪出去丫头道:“就是她,她塞给我银子。”
采薇不禁瞪着那个丫头,从进来,四月就跟她说了,周子明身后就是那个什么通房丫头叫锦绣,自打进来就神色不定,肯定是心虚了。
锦绣一听指到她头上来,忙扑通一声跪倒地,膝行几步,抱住周子明腿道:“爷,爷,二爷,奴婢冤枉啊!冤枉!”
周子明脸上一片阴郁,这事前前后后他竟一点不知,明薇得了风寒症候,娘说挪到别处养病,他也没说什么,本想着去瞧瞧,锦绣却拦着,跟他说:“二奶奶那病过人呢,等过过,二奶奶好些了,二爷再过去才好,免得过了病气。”
周子明如今正没日没夜用功,就盼着来年能中个举人,也好有个仕途出路,毕竟这个家以后都是他大哥,心里惦记着前程,倒是把妻子病搁了一边。说起来,从前到后也不过小半月光景,怎妻子就病不行了。
刚才他一进来,苏采薇这个小姨子看他那种目光,周子明觉得,仿佛一把冷利刀子恨不得凌迟了他一样,这会儿锦绣抱着他大腿涕泪纵横喊冤,周子明倒是有些不知如何处置了。
这事如今也算清楚明白了,定是锦绣串通了大**母女有意害明薇,虽如此,可锦绣毕竟服侍了他好几年,一时有些舍不得发落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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