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李希雨更加不解了,有些担心的问道:“大师,难道您,不跟我们一起去?”
“不是跟你们说了吗?我还有要事,耽误不得,今天下午若不是胡大金这个小子死活缠着我,我也不会忙里抽闲来跟你们说这些。”黑脸汉子说着又挥手招了招一旁的服务员:“可以上菜了!”
四十个串,六个大腰子,花生米,毛豆,两斤蒜蓉小龙虾随后上桌,正吃着我小声的朝一旁的胡大金问道:“你真的能确定这黑脸汉子是个很有本事的大师?”
“当然啊,前两年我还在上高四复读的时候,我妈朋友的小孩因为半夜跑到坟地去探险,在人家坟头撒了一泡尿,第二天一病不起,各大医院都跑遍了,每一样高科技的仪器都检查了,但却显示没有一点问题,又过了几天,那孩子突然能起床了,不过声音却变得格外的苍老,还老是对父母大喊大叫,四十五岁的年纪本应该是朝气蓬勃,调皮,无所畏惧,但在那个孩子的身上却完全看不到这些,反而有一些阴沉老旧。一到白天他蜷缩在角落里,远远的离开了阳光,很多上了年纪的都说那孩子是被鬼给上身了,后来我妈妈的朋友找来了这个大师,他也摆什么法坛,也没念什么神神叨叨的咒语,就是小声的在那个孩子耳边说了几句话,气愤的骂了几句,符纸一拿出来,那个小孩便昏死过去,等到醒来之后就完全恢复正常了!”
胡大金的这一个故事虽然短暂,但却足以让我吃了一颗定心丸。
月明星稀,抬头看着天空,我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阵感慨,他没有再去想进入楼层后应该怎样应对那一只女鬼,反而感觉眼前这一幕有些熟悉,之前在李家沟,遇到的事情那一次不是比这一次来的厉害,虽然我也不确定那里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就知道不论是霸王蝾螈,还是那刽子手老鬼,僵尸,鬼老太,还是后面的尸煞妖鬼,甚至是后面的狼妖与百年血尸,自己都不像现在这一般的恐惧。
命运总是这么作弄人心,当你自以为很多的事情已经完全结束,那么下一个危险总会来临,想起那些失去的队友,虽然只是短暂的相识,但却深深的印刻在心里。
我是相当的感慨,望着灯火辉煌的夜市,一时之间竟是有些失神,胡大金看出了不对开口说道:“小航不用太但心,大不了一会兄弟我也陪你进去便是!”
我笑了笑,起开了一瓶啤酒,一人倒了一杯说道:“不用,你有这份心就行了,虽然嘴上说一切都是你给引起的,但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那当然,你小子什么性格我不知道,要是你真的怪我了,昨天还会去那栋鬼楼!”
我没有再接胡大金的话,只是缓缓的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转头又看向身旁的李希雨,说道:“李希雨,一会你就跟胡大金和刘欣敏待在外面,既然大师都说了有这符纸在那鬼一定近不了我的身,那么一个人跟两个人进去也就没什么区别,你等我出来便是。”
就在众人说话的功夫黑脸汉子已经是吃了二十几个串,知道自己在这,几人的话匣子自然不会全部打开,识趣的起身走进了卫生间。
“小航,你这样说就不对了,咋俩兄弟谁跟谁,虽然我胡大金平时没像你寝室里几个兄弟那般讲义气,但今天老子告诉你,有兄弟我在这就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那样危险的地方!”
感慨总是那么突如其来,而今天我的感慨那是格外的多,这是非常奇妙的一种情绪,过了一阵,紧急着便又来一阵,不论是谁也阻挡不住。
或许是因为胡大金刚才说出的那一句话,或许想起了之前那不堪回首的往事,或许又是现在情况特殊,或许是自己成长了一步,想起上一学期自己坐在这儿,想的无非就是怎样泡妞,晚上回去排位赛能打到什么段位,该怎样跟室友吹牛逼更符合实际。
而现在的自己却是在考虑,如何对付那只女鬼,而保全自己与同学的性命。我感激万分的问了胡大金一句:“大金啊,你说人这一辈子走着走着,怎么感觉好多东西都不见了?”
可能这就是面临死亡之前,每个人都会有的叹息,胡大金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会:“小航,其实咱们人这一辈子就是一个过程,婴儿哭泣,学游戏,青春物语,碰巧相互遇见,再是死亡,仅此而已,很多事情是命中注定,该来的总会来,咱们躲不过的活的问心无愧就行,你别整的跟一个娘们似的,一会兄弟我就跟你一起进去,除非你现在就把我给弄死,不然我肯定会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