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源也不跟他客气,抽了一支点燃,剩下的就随手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今天我们收到了不少的匿名信和举报材料,全都是针对体委主任张扬的。他刚刚到南锡来,我对他的情况并不清楚,所以特地向你询问询问他的情况。”
何英培皱了皱眉头,端起自己的大茶缸喝了一口浓茶,低声道:“都举报他什么?”
李培源道:“说他假公济私、乱搞男女关系、说他鱼肉乡邻、仗势欺人,说什么的都有,总之就是没好话。”
何英培笑了起来:“很多吗?”
李培源道:“过去没有,今天一天我们接到的举报信和材料就有一尺多厚”你说多不多?”
“你打算怎么办?”
李培源道:“我这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吗?一今年轻干部,刚刚来到南锡没几天,怎么会激起这么大的反应?而且所有的举报全都集中在今天,我感觉这件事有些蹊跷。”
何英培道:“有什么蹊跷?昨天市里整治违章建筑的事情你不知道?”
李培源抽了。烟,脸上露出些许的笑意。
何英培对这位老朋友可谓是知之甚深,他根本不是为了张扬的事情过来的,张扬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借口,李培源真正的目的走过来和他探讨一下南锡的政治局面。何英培骂道:“老狐狸”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李培源在烟灰缸内弹了弹烟灰道:“总感觉南锡的天一夜之间就变了,一个小小的体委主任敢公然打徐书记的脸,一向和和气气的夏市长忽然老母鸡变鸭,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南锡是不是风向变了?”
何英培道:“跟称有关系吗?”
李培源道:“南锡常委席之中,你我好歹都占了一个席位,怎么可以说没有关系呢?”他对何英培了解得很,何英培这个人是中庸派,向来奉行着两不得罪的处事原则,除了自己以外,他和谁都是不即不离。
何英培道:“从常凌空调离南锡,有些事情就已经埋下了,我搞组织人事工作那么多年,有件事我清楚得很,官场就是一个火丵药桶,没有人点火的时候,绝对想象不到爆炸时的惊天动地。”
李培源道:“我怎么看张扬都像一个点火的人。”
何英培笑了起来:“玩火者必自丵焚,点火可不是什么好差事。”
李培源道:“南锡也该烧一把火了。”
何英培从老友的这句话中觉察到了什么,低声道:“现在全国上下都把经济发展放在第一位,你提倡政治斗争”这不是和国家唱反调吗?”
李培源道:“不斗争怎么发展?权力这个东西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绝不是好事,这两年冉锡除了建设还是建设,现在整天都在说财政困难,可财政困难是怎样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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