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联想一下守门大伯昨晚上吃的那碗鱼汤面条,这张面帕有可能就是用来处理鱼腥时候用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阳江松了口气:
“这张面帕应该就是守门大爷做鱼的时候剩下的,可能也就是图个好看给放在这杯具里面了。”
“应该没啥大事,放心吧啊。”
见张国庆略无大碍,李阳江也没多大心情继续悠闲的洗漱了,三两下解决洗漱问题后就去往屋内打算制作早餐。
用水槽前只留下张国庆一人。
喘息,两手支撑着上半身供向用水槽,残余的水正在波荡,那副张国庆的面孔忸怩着倒映而出。
阳光照射而下,面孔看不甚清,所幸张国庆的脑袋没有在下一刻变成个芋头。倒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自嘲一会,张国庆的心情还是无法放松,躁动与自我怀疑涌上心间。
张国庆到底是谁?张国庆应该是谁?
困恼令人难安,使人灼热。张国庆猛地打开水龙头,再把头埋入水流之中,躁动漫漫消去。
时间流逝,直到李阳江从屋内传来一声吃饭的招呼,张国庆才勉强缓过神来。
躁动褪去,但终究还会重返。
抽出帕子擦干面部的积水,再向水池一窥,那个岩雕的人回来了。
“张国庆!不吃饭么?”屋内再度来声。
“来了来了,别急,真别急!”
快步走向房门,收束紧面部表情,开门是热腾的两桶方便面,李阳江还颇有情调地摆着个小灶,颠着小锅在那煎鸡蛋。
再往面里一看,哟,切块了的淀粉肠已经吸满了汤汁,咬下去必然是让人万分满足。
拉开凳子入座,张国庆有些愣神,扑面的热气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噗通一声,一个煎好的鸡蛋落入面中,因为碰撞还漏出一点金黄的蛋液,看样子还是溏心。
李阳江擦擦手关上小炤招呼着:
“别看了,甭管还有啥事,先吃饭啊。”
独身异地的张国庆,在面临异常之际受到了一位认识不久者的招待。
咬下淀粉肠,软嫩的口感衔着汤汁而来,热量烫舌,火急火燎大张开嘴,一些热气直被喷吐而出。
李阳江被逗得哈哈大笑:
“不是,你小子咋回事?这泡面还没吃过啊咋的?看着热你吹吹啊,真是。”
“不够给叔说啊,叔给你做去。”
“叔。”
张国庆叫停李阳江,结果语速太急又呛下去些汤汁,一下给烫的生理泪都出来了。用手示意自己没事,张国庆清清嗓子:
“叔,对不起。”
“你该生活去的,而不是在这里陪我吃泡面还要遭受生死风险的折磨。”
“你这是......”
压过李阳江的话头,张国庆继续说道:
“叔啊。”
“我要是死了,或者不是人了,你就逃吧,走远点,拿着我的手记去。”
“不是我见外,而是这些异常实在是太危险了。”
李阳江嗦下两口泡面,再咬下口蛋:
“逃?去哪?”
“你小子总算愿意掏点心窝子了啊,不容易。”
放下塑料叉子,再拿出包小餐巾纸擦擦嘴,李阳江敲了敲桌子:
“你小子太年轻了,太容易相信别人。”
“我说给你吃饭你就吃,一顿饭就把你感动成这个鸟样,没出息。”
“别在那自我感动了,加紧吃饭,听见没?”
“叔......”
假意要拿走泡面桶,李阳江放话了:
“不吃我倒了啊?”
终究还是李阳江拿捏住了命门,张国庆这还饿着呢,夺过泡面就吃了起来。
没好气的笑了笑,李阳江招呼两下张国庆说是要拿东西就走出房门。
面桶一空,张国庆这才有时间去想刚刚李阳江说的话:
“行,你先吃着,我出去看看”
去看什么?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么?
他一个人去仓库了?张国庆瞳孔猛缩,一翻身就直奔向房门。
方便面桶被打翻,旋转几下最后倒扣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