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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血族来说最痛苦的是什么?是太阳的灼烧还是失去全身血液的绝望?我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毫无疑问,在吉贝尔消失的那个晚上,我的梦里浮现出一种莫名其妙的痛苦。一种几乎要让自己疯狂的压抑和撕裂心脏的疼痛同时袭击上来,偏偏还无法从梦中醒来。我清晰的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仿佛要忍耐这无声的痛苦,手指不断的蜷缩,牙齿狠狠的咬着嘴唇。身上的热度上升到无法忽略的程度,我不禁怀疑是不是被人趁着睡眠丢到阳光下暴晒了那?不能睁眼,不能开口,就在这时,觉得自己的身体被什么人抱住。宛如孩童的缩在他怀里颤抖。
“很快了……”近乎低喃的嗓音带着体味了我痛苦的歉意,不断的倾诉:“只要再过一会儿……那不是完全不能忍耐的事……真的。”
我问不出还有多久,但就如他所说,疼痛的确慢慢缓解。我窒息的身体也解除了僵硬。经历了仿佛殊死的心情后,那份温暖带来的安心就缓缓流淌进心底。柔软,还有平静。我不敢睁眼,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平和而安详。淡淡的香气,就如同要净化所有的污浊一般,将我身上隐隐的血腥气息都带走。如果有一种感觉,让我都可以称为幸福,那么一定是现在。沉溺在这样的梦里,会让人宁可就此死去也不愿苏醒。我不睁眼,因为知道这只是梦。
醒来后的别扭感连自己都觉得可笑。做噩梦的时候总是满心抱怨,可是一旦做了太美好的梦,又觉得醒来是件让人分外不爽的事情。这种心情,或许也是因为昨天经历太多事所表现的烦躁。该说有感情以后的确麻烦吗?
路西斐尔似乎还有别的事情,所以没有等我醒来。不过还是在床边留下了他让我穿的衣服。在这种地方有着近乎执拗的坚持,不知是不是也是洁癖的一种。如果是殇的话,顶多在意在意我是不是光着身体就跑了出去。只要不在别人面前,不穿更好一些。
“残。”路西看到我的时候,露出一如既往的微笑。我也就一如既往,把他高高在上的君主座位当作自己的椅子。太熟悉的曼珠沙华味道,让我不自觉低头。
不是这个味道。就算温柔的感觉相似。
察觉了我的短暂沉默,路西的手指靠过来:“怎么了?”
别西卜歪着嘴角说:“嘴上说不在意,或许还是对举行过婚礼的男人有着一定程度的关心吧。”无视我瞪他的目光,继续说:“在猊下面前装作高尚也没有多大作用那?反正你掉根头发他都了如指掌。”
总觉得有种疲倦感,所以面对他明显的讽刺,我还是撇了撇嘴,没有作声。
别西卜假装大感惊讶的说:“莫不是真的遭到了打击?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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