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又来干嘛?看见他,弗里茨心里立马拉响了警报。眼珠子一转,脑中立即有个主意,他三两下解开裹在腰间的毛巾。随手一扔,伸手弄乱了头发,屁颠颠地去开门了。
杨森没想到,给自己开门的会是个男人,还是赤身**的男人。他对弗里茨不熟悉,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神圣,虽然见了没几面,但对他的印象却很深刻。第一次相遇,他就想对自己动粗,还追着微微跑,现在索性住到了她家。
对于微微,杨森心里一直有种特殊的感觉,即便分了手,还是在偷偷地关注着她,是心中对她的感情还没完全泯灭吧。所以,一见到弗里茨□□地出现在他面前,顿时很不爽,脸色一沉,笑容也不知不觉地隐没在唇边。
见他打量自己,弗里茨一点也不害臊,干脆双手抱胸靠在门板上,大方地让他看个清楚。他脸上露出个夸张的表情,惊讶地道,“你来的真是时候,我们正忙着……干活。”
不给杨森开口的机会,他又凑近了一点脑袋,继续说道,“你懂的,这种时候,男人离开,女人会比较暴躁。”
杨森下意识地瞥了眼他的下身,脸色更加铁青了,冷冷地道,“我来找微微。”
“她正忙着呢,估计现在没空搭理你的。”他靠在门上,痞痞地撩了把刘海,道。
他不信,想推开弗里茨,走进去。这时,里屋传来了微微的叫声,带着一丝怒意,一丝娇嗔,“弗里茨,我都准备好了,你怎么还不过来,到底要让我等多久!”
林微微在厨房没人搭手,气恼之下,才叫了这么一句,可是听在杨森耳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充满了暧昧。
不动声色地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弗里茨嘴角一挑,露出个笑容。见对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他耸耸肩,做了个你瞧的动作。
“都说男人猴急,其实女人也一样,要得不到满足,就会乱发脾气。”瞧这话说的。
杨森没吭声,沉默半晌,心里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他已经过了争风吃醋的年龄,更何况,他俩已经分手,没必要在这里不顾身份,和他吵架。所以,他只是心平气和地说了句,“你很了解她。”
了解微微,这不是废话吗?追了她一辈子,跟了她一辈子。她那点小脾气,小心眼,小习惯,还不是被他摸得透透的。
“比你更了解。”弗里茨抿嘴,一挑眉,道,“好了,你也看到了,她现在非常需要我,我得去满足她了…… 你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他么?我,乐意效劳。”
“不用了。”杨森非常反感他这流里流气的样子,没半分正经,和他这个严谨的性格截然相反。冷着脸,没再看他一眼,转身走了。
弗里茨伸手撑在门框上,目送他的背影远去。论身材,论脸蛋,他弗里茨都是杠杠的;论手腕,在集中营、在刑营的那几年也没白混。
臭小子,敢跟爷爷抢女人,你还嫩了点。
这时,对面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太太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弗里茨这个一丝啊不挂的大帅哥站在她眼前,一下子惊呆了。
她眨了眨她那双满是皱褶的蓝眼睛,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他胸口,又移到了他的下半身,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
弗里茨处惊不变,伸手向她摇了摇,一脸风骚地说了句,嗨。
可怜的老太太老脸一红,心脏一阵猛跳,啪的一声又猛地甩上了门。
林微微在厨房等来等去,都等不到他的大驾,于是一甩锅碗瓢盆,冲了出来。伸头一看,差点没绝倒,只见他光着屁股,站在大门口。幸好对面邻居大门关着,没人瞧见,不然丢死人了。
她气坏了,想去拧他耳朵,可惜人太矮,拧不到,只能改掐他的手臂,吼道,“你发什么神经?我叫你,干嘛不过来?”
他甩上门,一手勾住她的肩膀道,“没听见。”
“你耳朵聋了?对面邻居都听见,你还说没听见?”
弗里茨掏了掏耳朵,无辜耸肩。
林微微一脸狐疑,问,“刚刚来的是谁?”
“不认识的,按错门铃了。”
“真的?”她半信半疑。
“不然会是谁?”他不动声色地把问题抛回去。
被他堵得一怔,林微微挣开他的手,捡起地上的毛巾,给他围上,一脸认真地警告,“你给我老实点,少闯祸,不然把你丢出去。听见没有?”
“是,长官!”弗里茨双脚并拢,给她敬了个标准军礼。谁知,他这一动,腰上松垮的毛巾,就这么吧嗒一声,掉了下来。然后……
节操掉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