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烟白犹豫了一下,推门进去。
门内是一个四方的小院,比外面看起来却大了许多,至少还有一个小小的花园和八角亭,亭子里已经备上了酒菜,几名书生已经在里面饮酒了。
“这位兄台,你可是来晚了。”一名文士微微笑道,“当自罚三杯。”
“这是……”迟烟白看向了坐在中间的少年。
“想来兄台也和我们一样,曾经和子兄交流过。”
“子兄?”迟烟白恍然大悟,“原来你姓子,瞒得我好苦……”
“子兄这次也是榜上有名,你猜猜子兄是多少名?”另外一名文士笑道。
“子……子……子不语?”子这个姓氏实在是太罕见,正如他迟烟白的迟姓,所以听到“子兄”两字,他就已经有了不妙的预感了。
“正是!”其中一人抚掌大笑,道:“我们都被子兄瞒的好惨,子兄竟然还说自己只是一名商人,拥有如此见地,如此学识,怎么可能只是一名商人?不过也不奇怪,若不是子兄得到这个头名,我可是不服。”
“兄台第几名?”又有一人问道。
“在下羞愧,第十名。”迟烟白道。
“兄台大才,第十名……迟兄?”这几个人对前面的名次都已经熟记于心或者抄在了纸上。
“在下第四名,齐寒山。”最早发言的一名青年文士道。
“第六名,邢曲浪。”
“第十二名,何须卧。”
“第十六名,金泰宇。”
除了迟烟白和子柏风之外,还有四个学士,这四人也都尽皆在二十名以内。
本次西京乡试,前十名里,有四名在此处。
这已经可以说是一次难得的盛会了。
“子兄啊子兄,你瞒得我好苦啊……”迟烟白走到亭子里,在石凳上坐下来。
“我自罚三杯。”子柏风笑了笑,默默数了数,其实他曾经和对方交流的士子有十多个,不过最终也只有这五个人来到这里,其他人或许早就欣喜若狂,忘记了自己这一茬了,道:“其实不是我打算隐瞒,我乃是戴罪之身,本不愿多言。”
“戴罪之身?”
子柏风摇摇头,没有多说,只是端起酒,一饮而尽,如此三杯。
对子柏风来说,这些酒不过是低度酒,喝多了也不容易醉倒。
“诸位不必谢我,其实我从各位兄台处,也得到了不少好处。”子柏风道,“我来自东南边陲,见识浅薄,和诸位的交流,拓宽了我的视野,我之所以能够得到头名,也是综合了诸位的见地,窃取了这一名号,羞愧,羞愧。”
子柏风说的倒不是假话,他虽然拥有前世的记忆和更注重实用,更先进的思想理论,但是对这个世界的认识却仅仅是在书上得到的讯息。
正所谓纸上谈兵,空谈误国。但是和这些文士交流,却为他拓宽了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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