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洲自顾自的沐浴完,依然当作无事人一般回了房间。平日里这个时辰安屛也该抱着茵茵过来睡觉了,哪想今夜左等右等,就是没看见人来,再一思索,心里就明白了七八分。
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脑后原本肿胀的那一块地方,这都过了几个月,那处已经看不出伤势,就连脑子里面的淤血也应当消了很多。
起初被安屛带回安家,他每日里头疼脑涨,夜夜昏昏沉沉做些个黑咕隆咚的梦境,疼得狠了,还让安屛每日给他揉弄。再加上安大婶的汤药,疼痛才缓了不少。
现在回想起来,那段日子才是他出生以来最为无忧无虑的岁月。
五岁的孩童,一心以为身边为他操心的女子是心心念念的娘亲,对她付出全然的信任,直白强横的要求对方全心全意的关注,不必担心被人轻视,被人算计利用,只需要跟在她的身后,要什么就能够得到什么。
在有限的记忆里,哪怕是在宫中最意气风发的时日也不如在安屛身边的安心肆意。
兴许是老天爷看不得他这样的人过得太逍遥自在,等到脑中疼痛缓解,夜里的梦境反而越发清晰起来,不再是黑线一团。金碧辉煌的宫殿,总是模糊不清却一个个带着笑意的脸,数不清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有沉在池塘里看到的光影,也有精致糕点里面含藏的毒素,有枕头边的青色小蛇,更有那华服美饰下那一张冷漠疏离的脸,那是他的亲生娘亲,当今的皇后娘娘。
他第一次见到自己的亲娘,居然是在自己亲弟弟的□□。
真是讽刺,堂堂嫡亲皇长子,居然会被自己同父同母的弟弟欺压,受那□□之辱。当年他多少岁?他清楚的记得,七岁。
虽然从小被丢在冷宫自生自灭,受尽了苦楚,可那一次的经历却让他彻底的明白,这一切的苦楚都是他亲生娘亲给予的惩罚。
那几日,他夜夜噩梦,日日惶恐无依,是安屛领着他翻山越岭的去做买卖,是安屛操心他的一日三餐,是她每夜给予的无声的依靠和温暖。
安屛,就想荒原上燃起的星星之火,哪怕是他强求,他也毫不犹豫的死死抠住她,困住她,不放手。
他在观察,他也在试探,他的记忆随着时日的增加也在逐渐恢复,截然不同的生活印记让他慢慢的苏醒,直到,温长莺的到来。
纸,终究包不住火。
萧子洲看着床榻另一边,忍不住暗笑一声,他是不是该让安屛明白,皇族中人,从来不容许别人违抗呢?不过,在那之前,他必须再去探一探温长莺。
*
温长莺是个美人儿,更是个有身份和地位的美人儿,她被安屛活生生气走后就去了镇子上寻了最好的一家客栈住了天字第一号房间。
在她的心中,萧子洲一切都是对的,错的永远都是别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