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番思虑下来,却是有了一个想法。
故他道:“烛相先圣当知,此事并不是我一人能定,就算寻到我,我仍需向几位执摄转告,能否达成,无法与你保证。”
烛相道人却道:“清玄上神只要能为此开口,老夫已然是感激不尽了。”
元夏,元上顶。
越司议从殿中走了出来,对着等在那里诸司议道:“方才我已是与祖师沟通过了,那一位天夏大能不会再来搅扰我等了。”
安抚人心之后,他把全司议、过司议唤到一边,沉声道:“那位大能未登上境之前,应当是此前与我有过冲突,并且造成极大杀伤之人。此般人去到上境表面对元夏是好事,可对我则便未必了。”
他顿了下,继续道:“我以为这位能进道,或许也是诸位祖师希望看到的,毕竟斗战并不会涉及到上层,而我等这里却是少了一个大敌。”
全司议点了点头,要是有此人在,搅乱天序更是容易,现在此人离去后,却是逼得他们不得不主动反击了。
他们虽已然忘了有之前与张御相关的大部分事情,可是被逼到眼前这的窘境,当然是有迹可循的,就是因为天夏那里某一个人给了他们重大杀伤,使得他们没法将自己的优势发挥出来。
而这个人现在不在了,他们当是需发挥出己方求全道人较多的优势,将天夏势力从这里驱逐出去。
虽然他们着实希望天夏能继续搅乱天序,可也不能做得太过明显,明明有机会的时候却坐视不动,任谁也能瞧出不对。
越司议与两人商议过后,又唤来仇司议,问道:“天夏那处有变,我待要驱逐此辈,仇司议,你认为此行可得机会么?”
仇司议推算了一下,执礼道:“请恕仇某直言,以天机之象观之,一次恐难驱逐干净。”这是说得委婉的话,意思就是这次恐怕不成。
越司议缓缓点头,道:“一次不成便两次,总之不能容许此辈在我域内放肆,终归是要将他们驱逐出去的。”
而此刻天夏这一边,钟廷执看了看对面,发现不对,便手按晶玉,道:“武廷执,元夏方面气机隐动。恐怕要对我等动手。”现在元夏方面天序较乱,这等望气之术他已经能够自如运用了。
武廷执沉声道:“劳烦钟廷执、崇廷执继续观望。”
他也知道这一次守御可能异常关键,张御不在,他们要是能挡住,那过后当还能坚持在天夏域内,要挡不住,那就只能退回去了。那下一次再想要打回元夏,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先前占下的优势肯定要失去大半。
此前陈首执去向各位执摄问询镇道之宝的事情,有一部分缘由也是基于此。
这个时候,有弟子来报,道:“武廷执,自后方来的上尊到了。”
武廷执道:“快请。”
不多时,一位青衣道人来到了主舟之内,正容对着武廷执一个稽首,道:“贫道青朔,武廷执有礼。”
青朔、白朢二人此前虽曾在斗战之中露过面,可随着张御成就上境,天夏这边所有人也全然忘了有关他们之事。
武廷执也是不认识这位青朔道人,他还在想着,这位或许是天夏以往的求全道人得上次天势拨转,方才从虚空归来,故是一礼,道:“道友有礼,我们此间人手不及对面,下来要劳烦道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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