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旸诚恳言道:“道友错了,在元夏那里,哪怕你真的得了上境,也仍是逃不过被利用的下场。”
“哦?”
这等通道未必只有一条。
他朝着正漂游在前方的元夏飞舟看了一眼,并没有在此提及自己的猜测,与林廷执再是说了两句后,就结束了交谈。
这时他转过身来,通过训天道章将严鱼明和岳萝二人都是唤了过来,并道:“去到元夏还不知要多久,此间我当会趁隙指点你们一些道法。”
严鱼明和岳萝一听,都是心中兴奋,欣喜道:“是!”当即盘膝坐定了下来。
他们都明白,以张御的身份,一般来说是没可能长久来指点他们的,这恐怕是他们往后都不太可能再有的机会了。
虽然他们这是外身,可只要能保持住,等到回归到正身之上,这些经验自然会为正身所吸纳,这其实就如同去往下层一样,他们对此都是很有经验的。
此刻另一驾飞舟之上,正清道人正静静看着前方的永恒不变的空域。
这一次不但是他加入使团,他的师弟魏広也同样是在使团之内。魏広不似他这般安静,在舟中走来步去,似是心绪不宁。
过了一会儿,他坐了下来,抬头道:‘师兄,你想好了么?”
正清道人道:“想什么?”
魏広道:“还能有什么?我说得只有老师的事情了,在天夏,老师不再认我们了,还将我们逐出了门墙,可是在元夏,老师又会如何做?如果我们尝试一下,那是不是能让老师将我们收归门墙?”
正清道人静静道:“收归了又如何?”
魏広道:“又如何?”他带着一丝激动道:“若能做到,那我们又可归回老师的门下了。”
正清道人语气平静道:“虽然都是老师,但是本念不相同,我们道法是天夏之师所授,而非元夏之师。”
魏広一下又站了起来,来至正清道人近前,盯着他道:“他人不清楚,师兄你难道不清楚,吾等之师功参上境,本就是一人。”
正清沉默片刻,道:“我知你对当年被放逐出门墙耿耿于怀,你若能取得老师同意,我不会阻拦你。但是你需明白,我们传继的乃是道念道理。”
他看向魏広道:“道念道理方是真,授法授德方为师。虽是一人,但道念道理不同,更不曾为我授法授德,我等可以当面称一声师长,但这位却绝非你我之恩师。”
魏広怔了半晌,颓然坐了下来,半天才开口道:“道理我也明白,你也不用再说了,这回就再听你一次。”
天夏诸飞舟在此一待,就是两月过去。
这方空域之内并不存在时日流转,外间也不存在日月星辰,但是凭借自身气机流变,还有时晷之转,天夏修道人却是依旧按照着天夏之时来记日。
这一日,张御在**过后,忽然有所感应到一股力量变化生出,似是有一个莫名空洞连通到了这片空域之内。他心下一动,往外看去,却见位于前方的元夏飞舟似被某种力量牵引,往一处方向投落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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