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浑身不断地向下低落血液之外,裸露的身体侧面表面。铺满了一张张人脸。每张人脸都在眨着眼睛,无一不是蕴含着凄苦的绝望。
它们之中偶尔有一些会发出凄厉的呐喊,一股股黑色的薄雾从它们口中吐出,再被魇梦巨大的本体吸收。与其说那些人脸是魇梦身体的一部分,不如说是某种可疑的寄生物。
“我已经尽可能把你往恶心的程度去想了。”
蝴蝶忍露出了极端嫌恶的眼神,“但你丑的真是超乎我的想象。”
嘴上这样说,她却利用短暂的通透视野寻找着这一大坨肉的弱点——
他的体型过于巨大,除非是将刀身内贮藏的所有毒液都送进他的心脏,利用其强大的血液循环系统分布毒素,否则很难杀死他。
可一眼看过去,蝴蝶忍便觉得难办。
那颗心脏,距离他的身体外层最薄弱的正下方,都有足足一米五的血肉组织作为保护层。
但她的剑身却只有一米长!
算上刀柄也才一米三。
这还没有算上鬼的肌肉组织对剑的挤压力量。
看来这只鬼敢这么干脆的出来,也是料定蝴蝶忍的攻击方式对他无可奈何。
但,她蝴蝶忍也不是个单纯的剑士,和苇名人待的久了,她学到了很多很多……
“你低估了人的想象力。”
这血肉蜘蛛分裂出一团肉块,迅速化为一个人形的魇梦,表情看上去柔弱而无害,像是个病恹恹的文学青年。
“人类之所以会显得思维贫瘠,想象缺乏,是被所谓的文明规训的结果。”
“你应该像我一样,看看大家的梦境中的真实,那才是你们真正能被称之为财富的创造。”
“是你们从小学到的规矩——不能杀人,不能抢别人的东西,不能变成鬼之类的戒律,隐藏了你们的可能性。”
“可话说回来,人类到底还是一种动物,天性只能被隐藏,却无法被抹杀。”
人形魇梦和血肉蜘蛛本体一起降落到地面上,来到了蝴蝶忍的对面。他的语气仍然非常友善,宛如想要劝浪子回头的传道者一般诚恳。
“因此,只有在睡着的时候,人类才能打破所有道德束缚,脱离这个处处都是藩篱的文明世界,回归身为动物的本性。”
“你知道,有多少人活着的时候供养着病重的父母,扮演者艰难度日的孝子,却在梦中杀了他们一次又一次?”
“有多少维持着完美体贴形象的丈夫,在梦境中过着荒淫无度妻妾成群的生活?”
“再比如你们派到山下的办事员,他恨不得这个小镇上的人都死绝了,就再也不会有人打扰他休息。”
“这些……都是你们还是原始人时不会隐藏额东西——杀戮、繁殖、破坏、占有、懒惰的**,只有在梦中,才会毫无阻碍地展示出来。梦,就是你们心底**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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