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川说完他和粂野匡近的经历后,房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一片死寂。
当然,他主要是转述了鬼舞辻无惨的长相和言行,并没有提到自己的那些心理活动,私下里也把成功逃生当成了一种侥幸。
直到房间尽头摆放的香炉中,有一根垂首的香灰突然断掉,发出一声绰绰的闷响,这种难挨的寂静才宣告终结。
而纸门也突然从外面被拉开。
一个身穿薄薄单衣,额头长满紫色疮疤,但下半张脸却洁如明玉的年轻男子,正在产屋敷天音的搀扶下走进来。
可能由于来时过于匆忙,他竟然连御寒的衣服也没有穿。
【这应该就是鬼杀队的当主,产屋敷耀哉了。】
弦一郎仔细打量着来人。
【好像身体不太好的样子。】
产屋敷耀哉此时因为在门外听完了不死川实弥的话,情绪有些过于激动,正用手帕捂住嘴巴轻轻咳嗽着,肩膀和胸腔跟着压抑地起伏着,身上时不时飘出一丝丝烧焦的药草味。
除此之外,弦一郎也看得清楚,这个人左眼虹膜已经一片浑浊,呈现出紫灰色的雾状,就好像脸上的烂疮都长到眼睛里边去了似的。
【真是从未见过的怪病。】
不过,令他有些意外的是,产屋敷耀哉明明都毁容这个样子,但那张脸看起来却显得如此自然,既不让人觉得恶心,也没有引起其他不舒适的感觉。
他就像是九郎一样,拥有一股子令人无法产生恶感的特殊气质。
“主公!”
蝴蝶姐妹看见他出现,正要起身,后者却驱动羸弱的身子快步走了进来,好叫外边的隐部众赶紧把门关上,隔绝外边的冷气,也顺便打断了两人的行礼。
他面上虽然看不出半点焦急,但却没有分出一点注意力给一旁的不死川和做客的弦一郎,反而是直接跪坐在匡近旁边,垂着眉毛询问道:“香奈惠,匡近还能撑多久?”
此话一出,蝴蝶香奈惠尚未回答,一旁的不死川实弥却瞬间恼火起来了,就连脖子上快要结痂的伤口都崩坏裂开,整个人看起来如同恶煞凶神一般。
就他现在这幅样子,也难怪刚才他闯进来时,守门的队员会把他当成入侵的鬼。
“喂!你这家伙能不能说点好话啊!”
刚刚听到产屋敷耀哉直接念出匡近的名字时,不死川才刚刚对他升起一些好感,但随着前者接下来那句不吉利的询问,那点好感瞬间又荡然无存。
“我们在外边出生入死的,你却在这里点着熏香过安稳日子,也别太心安理得了啊!不求你做点什么有用的事,起码不要说些丧气话啊!”
可在场其余人都没有搭理他。
唯有弦一郎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按了按,希望他稍安勿躁。
虽然产屋敷耀哉没有把情绪表现在脸上,但弦一郎能从其动作和语言中感受到,他内心的担心,并不亚于不死川实弥。只是身为领袖,必须比其他人更冷静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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