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头,皇后正在同杜三娘说话。
许皇后看着跪在地上身形瘦削,双手紧握略显紧张的杜三娘,心生怜悯。早年跟着她的丫环们,大部分都已是非富即贵,只有三娘偏居在这个庄子上。当年怕四皇子摊上袒护下属治军不严的名声,他们没有据理力争,若不是三娘装疯卖傻,她连她都保不下。
皇后挥手让宫女们扶起杜三娘,“扶三娘起来,赐座。”
离三娘最近的宫女马上过去将杜三娘扶了起来,又有宫女从屋里找出个小凳放在一旁。杜三娘素知皇后心性坦率,最不喜做作的人,便听话地坐了。
皇后见三娘并不与她分生,心下稍慰,说道,“你刚才说的事情,本宫已从承郡王那里有所耳闻,即知此事与那人有关,接下来本宫自会亲自处理,你不必担心。”
杜三娘见皇后态度和蔼,对她也仍是关心,心下感念皇后的恩情。虽说她当年装疯是出于保命的无奈,可是后来的几年却是她心生不满,对皇上和皇后有怨言。平心而论,若是换了她在当时情况下也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那些御史拿杜将军做把柄,谋的却是四皇子手中的兵权。若是当时四皇子稍有不慎失了兵权,别说杜三娘的命,只怕天下也不会是现今这个摸样了。
杜三娘想起往事,声音有些哽咽,“奴婢自打听说这事可能跟那位有关,心里就一直放不下,毕竟事关太祖和先皇后的名声,这才同大人们联系,务必得让娘娘心里有数,别被那起子小人算计了。没想到娘娘会亲自过来,奴婢真是。。。”说着三娘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流了下来。
皇后见三娘真情流露,心里也有些伤感,想起少年时的辛苦和委屈,就算是现在她做了皇后,仍然有许多事要隐忍。皇后也忍不住拿起帕子按按眼角,“难得你还挂念本宫,可怜你受了这十几年地苦。。。”
杜三娘听皇后这般说,连忙摇头道,“奴婢不苦,这些年有娘娘关照,庄子里对我也照顾有加,不用劳作也衣食丰足,这都是多亏了娘娘。”
杜三娘忙擦了眼泪笑道,“您看我,见了娘娘就不知道怎么好了,这眼泪也收不住,还累得娘娘伤心。娘娘可别担心了,奴婢的苦日子已经到头了,这日子必然是越过越好的。”
皇后也觉得三娘说的对,以后她有自己照顾,谅也没人感欺负她的,“听说你现在帮着静园的女公子做小管事,做得如何?”
听皇后问起她做小管事的事情,杜三娘心下高兴,她以前做将军夫人的时候也管过庄子,可那时候心思却不在那上面,平时听庄子上管事回话也是有听没有懂。这段时间跟着慧馨和谨恪学着管鱼塘,学着管四家庄客的帐目,还有有时鱼塘的活多会在庄里请人来帮工,这段时间下来倒是做的井井有条。虽只是两亩鱼塘,却让她从慧馨和谨恪那里学到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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