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馨两个呆愣在当地,不知该进还是该退。
女子突然抬头看到了慧馨两人,似乎很高兴,大声叫了起来,“两位小姐,奴这里有个字不识得,可否请小姐们帮奴看看?”说完,女子害羞地低下了头。
慧馨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硬着头皮走过去看女子手里的书。女子则指着书上的某个地方给慧馨看,嘴上也说个不停,“奴今日得把这首诗背下来,过几日夫君回来再教给他,夫君说皇上让他读书认字,免得将来连战报都读不懂,夫君说要好好读书不能给皇上丢脸,夫君还说。。。”
慧馨心知这应该就是杜三娘了,没想到病的这个厉害。慧馨看到杜三娘指的字说道,“这个字念‘茕’,茕茕白兔,东走西顾。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杜三娘正在读的正是这首窦玄妻写的《古怨歌》。
杜三娘念着这首歌,一遍又一遍,突然又抬头问慧馨,“这歌真好听,可是什么意思呢?”
“呃。。。是说兔子跑的太快不好抓,你往东边抓的时候她就跑去了西边,衣服记得要洗得像新的一样,人嘛要照顾好自己才能不老。。。”慧馨在思考了三秒钟后编出了这个答案,她可是还记得谨恪就站在一旁呢。
当年学堂里的先生讲到《古怨歌》的来处时,是这样说的:“窦玄状貌绝异,天子使出其妻,妻以公主。妻悲怨,寄书及歌与玄,时人怜之。”谨恪的老爹是个风流大帅哥,老娘也是公主,大帅哥结婚前有几个通房丫头之类也不是新鲜事,所以慧馨可不想再谨恪面前谈什么古怨歌。
慧馨不想杜三娘再问古怨歌的问题,便将手里提的纸包给杜三娘看,“连生家的刚做了烙饼,我拿了两个来给你尝尝。”说完也不管杜三娘的反应,便拉着谨恪进了院子。
院子里有张桌子,慧馨把纸包放在了桌上,“你要不要现在吃,还热着,一会估计就凉了。”
慧馨到厨房里看看能否找到热水给杜三娘洗洗手,可是里面连一根木头也没有,只有一口锅底被不知刮了多少遍的大黑锅。慧馨仔细想想就释然了,怎么能让一个精神不稳定的人点火呢。
杜三娘见慧馨不理她,便拿着书缠着谨恪给她讲。慧馨趁机会进屋子里看了看,这个家可真当得上‘家徒四壁’四个字,除了床,和床上脏兮兮的被子就没有东西了。
谨恪是个善良的孩子,她并没有嫌弃杜三娘,反倒更多的感到好奇,杜三娘口里的疯话倒也让人觉得有趣。
这家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慧馨只耐心的和谨恪在院子里跟杜三娘讲她手里的书。因天气仍然比较冷,没呆一会他们便告辞回静园了。
只是等他们的身影不见后,杜三娘便解开了慧馨带来的纸包,她看着已经冷掉又缺了一个小角的烙饼发起了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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